左髭丈八将肩膀锐石拔出,痛怒道:“妈的,这小娘们儿敬酒不吃吃罚酒!等回城用过以后就给兄弟们都尝尝!哼!”
几个站于正火线的黄巾贼匪被突然扑灭,嗷嗷嘶叫起来,此处并无水源,只得当场打起滚来,但是他们却忘了地上有更多火屑,刹时便烧成火人,眼看有救!
此女身躯轻巧若蝶,顶多七八十斤,再加上裴陵比来腿脚也没闲着,霎那间脚下生风,纵身飞奔,转眼便与众匪拉开间隔!
“哼!难不成你想同归于尽?当老子是吓大的!”左髭丈八青筋毕露,怒不成遏!心中暗恨道:‘老子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若让我脱身,必将你扬灰挫骨!’
左髭丈八看在眼里还觉得裴陵这是惊骇,便故作柔声的说道:“别怕小子,若准了,老子不但将你放了,还送你成箱的珍宝,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噗…”左髭丈八刚喝了一口随身带的烈酒,闻谈笑的喷了出来,他用袖子擦了擦带酒的髯毛,嘲弄道:“我等且吃着,不必管他,干了这么多年猎户,就是闭着眼也能摸返来,丢不了!!”
……
玉儿此时已明白了裴陵设法,她螓首轻抬,看向裴陵刚毅面庞,抿嘴柔声道:“玉儿尚不知公子大名?”
那女子说不动裴陵,跑又跑不动,焦心道:“奴当真走不动了,公子仁厚,玉儿感激万分,愿来世再报!“说完,便欲自山颠上跃下去!
身后黄巾贼众虽无裴陵脚力,却更熟谙此处地形,眼看垂垂追逐上来!
此处乃是荒岭,人迹罕至,山路本就崎岖难走,再加上夜深无月,四周乌黑一片,未跑多远,那女子便‘哎呀’痛呼,趔趄一下,多数是崴了脚!
“你莫犯傻!来,我背你!”裴陵一把抓住女子纤手,不由分辩,将其提至身后,提气便跑。
玉儿闻言悲凄道:“死也好过落入匪贼手中,只是扳连……”
天气渐黑,又过了盏茶工夫,李大目才锁着一青年笑哈哈的从坡上走了下来,天气更加黑下来,篝火找不到的处所,伸手不见五指,世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天然更看不清李大目笑得生硬。
“都退开!给老子退后!”左髭丈八背后湿透,略一侧头,温声道:“小兄弟,切莫冲动!这匕首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我出个三长两短,你亦绝难活命!不如将刀拿开!我包管不难堪你!”
左髭丈八闻言叹道:“我们的人手都被那使大锤的敌将冲散,死的死,逃的逃,只我们十几个,在这山中找个尸身不啻于海底捞针,且定下心机,多盘桓几日!”
“各走一边?”裴陵双目圆瞪,喝道:“我会信赖尔等暴戾恣睢,豺狼成性的牲口!?”
“女人莫瞎揣摩,还未到穷途末路!”裴陵本就为救她而来,此时怎肯等闲弃她而去。
“如果死了,鬼域路上说于你,哈哈!”裴陵紧搂玉儿秀颈,按在本身胸膛,纵身一跃,从崖峰滚了下去!
裴陵晓得左髭丈八脱手狠辣,一向也未放松警戒,此时见他发难,刹时收缩小腹,突然后撤,滑出几尺,匕首顺势借力深抹,带着几丝血滴离体而出!
裴陵闻言,黯然失容道:“令堂已逝,她临走之时央我救你…女人且节哀!”
“妈了个巴子,欺人太过!给我剐了他!”左斌丈八凶性毕露,抬肘倒向裴陵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