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听得二人言语,天然是喜不自胜,哪还能在榻上待得住,他定了定神,咬牙起家道:“这位兵爷,我是与你方才所说的胸中四箭之人一同被救得,他现在在那边,我可否去看看?”
没工夫感慨,裴陵撕下信封,将函件一字一句看了起来。
“恩,我晓得短长。”涪陵轻点其首,边拆函件边随口问道:“却不知兄台大名?但是埋伏在汉军中的眼线?”
那守帐兵头闻言倒是未作踌躇,点头道:“唔,倒未叮咛限定你走动,你自去就是了,就在东侧不远处的重伤营,重视不要走远,午餐前还要换药!”
裴陵闻言不由莞尔,看武老迈的神采并非真发脾气,倒是透着一股子真脾气,另裴陵好感顿生。
这应当是一处重伤虎帐,裴陵自顾自想到。
“你小子少吹牛逼!”武老迈面露不信之色,嗤声道:“此人胸脯是铁打的不成?”
“好了,这里已经很安然了!”白发人固然口称安然,却还是翘头巡查了一便四周,好久才从怀里取出一封函件,交给裴陵手中,沉声道:“此乃牛角令我教予你的函件,阅后即焚,莫留后患!”
“他娘的,若不是老子使脱了劲的砸塌城门,那六百同僚早在广宗瓮城中被射成刺猬了!”那被称为武老迈的壮汉摸了摸捆绑着白纱的手腕,闷哼道:“话说返来,老子那杆大锤重一百几十斤,你当是打趣,如果你能舞的起来,老子喊你爷爷!哼!”
“还真是!”守帐兵头如说评书普通眉飞色舞道:“我之前也不信,还亲身去看了,本来那男人是万中无一的板肋,那前胸跟石板一样健壮,相传如重耳,项羽这般的豪杰才有板肋,那四枚羽箭愣是连肋条都未碰到!”
他正筹算回帐详细扣问那守帐兵头,俄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随即一声高音悄声唤他:“裴陵?“
出去的汉军仿佛有些惊骇此人,不由缩头嘟囔道:“武老迈,你是自个儿耍锤子扭了手腕,这也算受伤?”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受身材有了些知觉,便猛地坐起,肩膀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下认识按了一下伤处,更是疼的直咧嘴。
“那我可不敢,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那守帐兵头仿佛也常和武老迈开打趣,嘻嘻哈哈一笑,转过话题道:“你要说伤重,隔壁那铁塔大个可真不轻,就是河中救上来的那男人,胸口扎了四妹羽箭,抬返来跟血人普通,只看着就慎得慌!”
裴陵闻言连胜称是伸谢,自行掀帘而出,往东而去,但身前营帐无数,兵丁穿越不息,一时候竟迷了方向,哪找获得重伤虎帐帐的位置?
牛角?张牛角!裴陵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懂声色,装傻道:“牛角是何人,我从未传闻过?”
裴陵不由讶然,他宿世随戚继光南征北战,对于大营安插天然有必然体味,这大营分为东南西北中五部分,按五行阵所布,极其精美!此人竟能寻到此处埋没之所,不是精通周易八卦奇门遁甲,便是宗师级的暗哨或刺客!
见裴陵点头应是,白雀最后交代道:“此信交予你,我的任务就完城了,有缘再见,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