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钟情钟义之女,如若臣为了一已之私利而丢弃了她,实在无颜安身于都城,也没面立于世,不如让臣携玉尖女人重归苦寒之地,隐居于高黎贡脚下,恳请皇上恩准。”
“臣该死,臣罪该万死。”
“啊,皇上,找银子?”泽宁总算明白了朱祁镇为何拿玉尖的事跟他胶葛了,关于玉尖的事情,在云南的时候,泽宁已经拜托王振捎话给朱祁镇,一向没有复书。
朱祁镇本性纯真,看不到自个儿的眼部已经花了,王振看到戏露馅了,全然不介怀,把自个儿当作当戏的了。
这是朱祁镇想让泽宁去户部做尚书的启事,户部尚书王佐为人非常朴重,就是太吝啬了,皇太后掌权的时候,就是一毛不拔,皇太后退居后宫,朱祁镇想拨点银子,把慈宁宫补葺一下,哄得皇太后高兴点,毕竟是母子连心,王佐听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看到朱祁镇下的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圣旨,张辅也苦笑不已,只好点头道:“老臣必然为皇上作证。”
“哼,你可千万别死,你如果死了,有谁给朕找银子去啊?”
我去,敢情,这熊猫眼是画出来的,底子就是一出苦肉计嘛。
“臣罪该一死!”泽宁立即改口。
没等王振说完,泽宁仓猝向朱祁镇告罪。
朱祁镇固然当了好几个天子,可毕竟年青,一不欢畅,就全写在脸上,撅起嘴不吭声,自个儿生闷气。
泽宁到清宁宫庄不过数个月,清宁宫庄一下子就给太皇太后多上贡数万两银子,这只是春季的上贡。大明一年的税收才三百多万,泽宁挣钱的本领太短长了,即便是户部,也做不到这一点。
王振看惯了朱祁镇的混闹,何况,这事,这货也有份参与,便跟着凑热烈。
张辅也算是看着朱祁镇长大的,却第一次看到这位天子跟臣子如此混闹,面前的这一出,总算让张辅明白,泽宁为何能深得小天子的信赖,但是把朱祁镇的脾气摸透了,有持无恐。
“泽公子,你现在是侯爷了,可不能在皇上面前使小性子,这是大逆不道之罪……”
朱祁镇气的神采发青,好不轻易把他给盼返来了,竟然又要撂挑子走了,但是,满朝的大臣跟他不知心,即便有个别热脸贴上来的,也是没有甚么才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