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第2页/共3页]

“呵呵,”林大春难堪一笑,他知刘自强在思疑他,早想好了说辞,“不瞒大司寇,我与欧阳一敬、胡应嘉一时友情尚可,常与之诗酒相娱,欧阳一敬一次醉酒,偶然间说漏了嘴,可我彼时千万不敢信赖的,直到二人闻新郑复相而暴卒,方确信并非醉后胡言。”

“一朝天子一朝臣,徐阶为保住权位,甚事做不出来?”刘自强道,“他的后辈倚仗权势大肆敛财,好处庞大,玄翁威胁到他家属的庞大好处,痛下杀手也是能够的。”

次日一早,刘自强带着司务并主子三人,便装来到灵济宫前,细细查勘。勘毕,刘自强道:“援救元翁的义士,有三种能够:其一,正巧路过,但他何故始终不露面?其二,灵济宫里的人,但如果灵济宫里的人,何故要隐身?其三,事前听到风声,埋伏在此。我看此地能埋伏之处,不过灵济宫内抑或这棵古柏树上。”言毕,叮咛司务与一个主子,“你们到灵济宫查访。”

刘自强恨恨然:“就这么便宜了徐阶?”又叹口气道,“时下死无对证,若能查访到当时援救玄翁的义士,或可有些新线索。”

“欧阳一敬和胡应嘉?”高拱暴露骇怪的神采,“他们竟如此暴虐?”

刑部尚书刘自强从射所回到刑部直房,即唤司务来见,问:“嘉靖四十五年产生过谋刺高阁老的案件,刑部何故不清查?”

“这么大的案子,说搁置就搁置了?”刘自强活力地说。

“好了,我晓得了,盯紧点,风吹草动务必及时禀报。”林大春故作平静,叮咛道。

“拯救义士,我已见过了。”高拱神情黯然地说。

林大春用心沉默了好大一阵,方叹口气道:“当年欧阳一敬、胡应嘉搏击新郑相公甚力,闻得先帝不豫,恐裕王继位后用新郑相公为辅弼,他们将遭抨击,竟寻来北虏特工,悍然谋刺!”

“有人到灵济宫查访当年援救太高阁老的义士?”林大春闻报,一股寒气“忽倏”一下穿透满身,惊骇地反问了一句,正在夹菜的筷子“哗啦”一声掉落在地。

“少司农夤夜登门,有何见教?”刘自强把林大春迎进花厅,酬酢毕,便开门见山问。

刘自强虽不全信,却也找不出马脚。在灵济宫查访两日,并未访得任何蛛丝马迹,待大计甫毕,得知高拱已回到内阁朝房,便迫不及待地参谒禀报。

刘自强翻阅着檀卷文牍,道:“郎中禀帖里清楚说此案有疑点,照理就该查下去。”

司务点头。

刘自强埋头阅看文牍,很久才道:“搁置的启事临时非论,这王学谟禀帖里说,当时曾有人脱手相救,高阁老方保住性命。这脱手相救者何人?他是预先晓得有人谋刺,还是赶巧赶上的?这小我是谁?何故不找到他?”

“徐老当然凶险,可痛下杀手,还不至于吧?”高拱质疑道。

刘自强沉吟很久,道:“明日,你陪本部堂去一趟灵济宫,先检察一下现场,再作计算。”

“黄大司寇曾著郎中王学谟专责此案,”司务禀报,“可不久王郎中就外放山西做兵备道,此事也就搁置了。”

“不瞒大司寇,此事我纠结久矣!”林大春以痛苦的调子道,“说出来,似有卖友求荣之嫌;不说,又感觉对不起新郑相公,内心难受啊!”说着,用力拍了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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