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盐就是靠天用饭,海盐能够通过以为煎熬烹煮而得,但解盐就是报酬划出地来,引水灌之,待南风起时,方才结颗粒。
“而对本府而言,盐商能够不持盐引从府里盐仓支取,就少了盐课所得,朝廷平白少了这一笔税赋。”
付知远觉得林延潮是真不懂,以是就道:“老夫任过三处知府,于国朝盐政之弊所知颇深。此事乍看来,归德百姓今后今后有长芦盐可食,如此就不必去买私盐或又贵又苦的河东盐,看起来似利于百姓之举,但对本府倒是倒霉。”
黄越等河工署的官员,在河上呆了一夜,他们构造民役河工,提着灯巡查河堤,以及堵管涌等繁忙了一夜。
商丘县知县不敢怠慢,当即送来。
“下官觉得解盐行盐于山西,陕西各府能够,但至河南就路程太远了。并且解盐乃是天盐,以往就岁额不敷,眼下朝廷连两淮的正盐都没法定时支取,又何况解盐?”
在这盐政的题目上就看出,如果持续用河东盐,老百姓是持续刻苦,但用长芦盐,那么府里的盐课就没有,官府少了一笔税收,拿去平白便宜了潞王。
付知远点点头道:“此事也不能操切,无妨等了汛期过后再去。”
眼下林延潮正随归德知府付知远观察河堤。
一向到了次日日头升起时,河面上方才褪了水。
付知远点点头道:“是啊,不过淮盐也不错,淮盐产盐居天下三分之一,并且南直隶,江西,湖广,本省河南,汝宁,南阳三府皆是淮盐行盐之地,两淮盐商又遍及天下,商贸来往,毫不会令百姓出缺盐之苦。”
林延潮听到潞王的事,很谨慎当下打草率道:“下官只知河工,于盐政之事不甚体味,还请府台示下。”
林延潮持续装胡涂问道:“还请府台说得再明白些。”
一 明朝盐法多弊端,这并非一日一时之功,而是多年的堆集。
这才是好官啊!
究竟上本年河汛,远不如客岁迅猛,河堤普通是有惊无险,但林延潮还是河工之事为重,至于盐政不在他分内,就当帮一帮付知远,当然如果能恶心一把潞王也是好的。
几日前黄河涨起大水,归德府沿河各县全线动员,构造了民役去堤上抢修。
付知远觉得林延潮仍不明白,非常耐烦隧道:“林司马也晓得,盐商之困弊在于守支。以往朝廷给各府各县之引盐,从没有足额过,贩子守支时长已是抱怨。若半省盐政归于一处,那么谁先支谁后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