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延寿如此,林延潮表示无能为力,能帮他也就到这里为止。不过林延潮想来,林延寿当初既然能在福州府试中杀出一条血路,最后中式成为童生,那么通过顺天府试也是不难才对。
林延寿有几分迫不及待问道:“延潮,那何时能够备考院试?顺天府的院试是一年一度吧!”
林延潮笑着道:“好,依你,不过话说前头,我但是甩手掌柜本来家里人少好管,但人一多就难了,人多是非多啊,你可要当起这个家。我们读书人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齐家说白了就是一大师人过日子,和和蔼气的,老祖宗说了,家和万事兴!”
这一顿饭也是海陆毕陈,令程楠与林延寿都有宾至如归之感。
这读书的环境,林延潮是给林延寿缔造出来了,还是那句话,勤奋不消功随你,归正将来考不上,怪不到我头上就是。
林延潮笑着道:“兄长,这没有体例的事,我就算亲身与督学讨情也不济事,其他的京官后辈,就算在家取了功名,来京也是重新考起的。你既是县试,府试都是凭真才实学考过来的,又有甚么好担忧的。大不了我最再帮你找一个靠谱的馆师就是。”
林浅浅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
林延寿顿时一副欲哭无泪神采。因为他想起了当初五度县试落榜的经历。
看着林延寿一副自傲满满的模样,明显是把改籍当作了一个取巧的路子,仿佛在顺天府考中秀才,再进举人,将来考中进士一起青云直上,繁华繁华也是指日可待。
至于林延寿带来京师的家人,也有七人。这七人里有两名是疍民,福州府的大户人家,都有买疍民为家仆的风俗。
林延寿将来可否成才,就看他本身了。不然就算林延潮亲身了局,冒名顶替替林延寿考上了进士,他没经历这一遭,也是烂泥扶不上墙。林延潮已是做到仁至义尽,问心无愧,对爷爷和大伯,对本身也算有个交代就是。
林延潮将林浅浅商讨了一下,程楠将来是要入国子监,那就是要坐监的,干脆就让他在国子监旁租一间屋子好了。
今后林府上又多住下两小我了,加上二人所携的下人,家里一下多了快二十号人。
林延潮就下人如何安排与林浅浅商讨。
这西边配房一共五间,清一色的卷棚顶,还可从出廊经穿堂至后院的天井。
爷爷和大伯给林延潮的信里也要将林延寿拜托给他照顾的意义,首要还是让林延潮盯住林延寿,让他好好读书进取,到了京师莫要被这天子脚下的花花天下迷了眼。
看林延寿的模样,林延潮有些好笑,但是还是点点头道:“是的。”
林延潮叹了口气:“兄长,你不知改籍以后,客籍的功名都不算数,要从县试重新考起吗?”
林延潮安排林延寿在主院旁的配房居住,而林浅浅则是想让林延寿搬去后院住。
在宴席上,程楠得了林延寿答允是放下心头大事,吃得是非常纵情,而是林延寿则是满腹苦衷,愁眉苦脸。
这半月就在家里暂住。
而林延寿是如何都不能独立管家的模样,何况林延潮与林延寿还是兄弟,也没有让他分炊出去过的事理。
算了,他就只能再操操心。
以是林延潮就清算出主院西边的配房,让林延寿搬出来。
“院试?甚么院试,兄长你弄错了吧!”林延潮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