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笑了笑道:“宗海,筹办去官?好啊,去官今后何为么?”
林延潮几近要闭上眼睛了,本身的心机被张居正说破了,一点不剩。
“本阁部用人,但看他无益无益于社稷,忠与不忠于家邦,从这一点上来看,宗海你起码是一个朴重之人。如果宗海真乃克己营私之臣,就算是天子也不成将你夺职。”
好你个张居正,耍我啊?林延潮摇恼羞成怒了。
但你张居正,不是说我好追求,好恭维阿谀吗?老子不干了,还不可了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若要求小功,讲学著书可矣,但提及大功,还是造福天下百姓,惠及亿万百姓才是,如此说来还是为官方有可为。实在永嘉之学,难就难在事功二字,若无真正功劳,即便是说得再如何舌绽莲花,也是不敷佩服于人。”
林延潮道:“著书讲学,就算不能居于庙堂之上,也不成有一日孤负了此有为之身。“
林延潮一句话说出,反而令张居正一愕。
林延潮听张居正这话,心底一阵大喜,这是在透口风啊,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林延潮感觉这一次真的是要挂了。
“停轿!”张居正道了一句。
“那还不是永嘉之学。”张居正一晒道。
林延潮道:“不是,是下官的事功之学。”
林延潮缓缓坐直了身子,脸上有了安闲之色。
林延潮试着把张居正这话翻译一下,老夫权势大着呢,有老夫在一天,就权力永固。尔林延潮不过是渣渣一枚,你凭借不凭借老夫,去官不去官,对我而言都无所谓。
林延潮一听心道,我勒个去!(未完待续。)
林延潮按捺下高兴的表情,安静隧道:“元辅所言极是,公门当中好修行。下官的蒙师,曾与下官说过,为官需行谋保善家邦,言事苟利社稷,读书人应不讳言当官,只如果他一心存着社稷,存着百姓就好。”
到了现在林延潮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一句,拜读实不敢当,到时必送至府上,请元辅斧正。
张居正点点头,又看了林延潮一眼问道:“如何宗海还筹算去官吗?”
张居正见林延潮这么说,不由道:“宗海,倒是一片坦诚,只是你仕进不仕进,不在于本阁部。”
林延潮听张居正口气似有商讨的余地,是啊,本身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去官的啊,只是为了争夺回构和的主动,不得不冒险一试。
林延潮一声不吭半响了后道:“元辅若觉得下官至心如此,下官唯有去官归里,以示明净。”
并且张居正说得没错,与孙承宗所见一样,事功之学乃务实之学,没有从实际中得来的事理,你整天口头***谁拿你当一回事。
“相爷,吏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