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站起家来,快步走到厅堂的台阶之下,向对方持以弟子之礼道:“弟子见过恩师。”
林烃听了笑道:“有何心得?”
这师徒一问一答,在厅堂上的世人都是看呆了,这一对师徒也是奇葩。
“是。”林延潮毫不踌躇地一口答允。
林延潮油然道:“弟子每日行之,只是静字上做不到。”
林烃暖和地笑着道:“此篇妇孺能诵,我怎不知?”
身居庙堂上,怎能戒一个斗字,但林延潮还是顺着林烃的话道:“弟子忸捏。”
林延潮心道这是叫本身记日记啊。
他的目光里似带着淡淡的忧色,看着厅堂之上的本身,然后微微点头。
林延潮听了心感觉教员对苏轼崇拜过分,有些将本身运气依托到他身上了。苏轼并非是贤人,不过是一名凡人罢了。苏轼的平生宦途是很不对劲的,但本身教员完整不必走他老路。
林延潮心道,还是教员体味我。
林延潮道:“苏轼有一首词,一篇文,不知教员听过吗?”
林延潮嘿嘿一笑:“恩师说的不错,此诗记得是,元丰五年三月七日,苏东坡去沙湖道中。苏东坡另有一篇文章,游兰溪,第一句是黄州东南三十里为沙湖,亦曰螺师店。予买田其间,因往相田得疾。此文也是写于元丰五年三月。教员,两文相印证,你看出甚么了吗?”(未完待续。)
比如曾国藩就是每日记日记。他在日记里最喜好干的事,就痛骂本身,骂得体无完肤。
“从京师至故乡路上费了多久?”
林延潮拜见教员自不是不会白手上门。他道:“这是弟子在京师为先生求来苏东坡真迹。”
林烃点点头道:“不错,此乃文人风骨,世人避雨而狼狈,然苏东坡不惧风雨,竹杖草鞋在雨中徐行,故有一蓑烟雨任平生之叹。”
林烃将真迹放在一边后道:“韩退之曾有诗云,我生之辰,月宿南斗,苏东坡闻之诗后叹道,退之以磨蝎为身宫,而仆亦以磨蝎为命。磨蝎平生多得谤誉,二人同命相怜。”
实在苏轼也是逗比,林延潮随便想到一则,当下黑之:“弟子迩来读苏东坡条记,有所心得。”
“是,弟子一返家就来看望恩师。”
说完林延潮递上书卷,明朝时存世的苏东坡真迹很多,当然最驰名的还是被称为天下第三行书的寒食诗帖。不过寒食诗帖仿佛在董其昌手里,董其昌说他看了苏东坡真迹不下三十余卷,以此为甲观。
林烃这是一心筹算,让林延潮当圣贤的节拍吗?
如果林烃情愿退隐,陆树声就肯替他保荐,当官是轻而易举的。
“三月不足。”
“在家几日?”
林烃看了林延潮一眼,那眼神有点你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