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十六章 实践出真知[第2页/共5页]

于慎行在京居官近二十年,官位礼部侍郎,但却身无长物,林延潮到船埠上相送时,但见他不过雇了一艘乌篷划子来,家人与行李都在船上,显得非常促狭。

因为顺天乡试的考场案,于慎行迫于申时行的压力,主动辞去了礼部左侍郎的职务。

沈一贯闻言点了点头,朱赓也表示同意,如此这件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当然如果从礼部左侍郎再升至吏部右侍郎,那又是上了一个台阶。

于慎行摆了摆手道:“一个张鲸何尝在宗海的眼底,你的志向在于天下,我就算不在庙堂之上,但于江湖上也可观宗海将来之作为,国事就奉求宗海兄了!”

于慎行一愕,然后道:“宗海不消如此放在心上,到时反而让你在元辅面前难做,但如果你有入阁拜相之时,又不嫌于某为人陈腐刚强,于某情愿效力。”

林延潮与于慎行同事以来,深知对方才调,后代他所著的谷山笔尘的书里也多有规戒弊端之言,此中提到朝廷税赋‘农重而商宽’而忿忿不平,这倒是与本身‘养肥再杀’的政见不谋而合,并且在礼部同事这段日子二人相处非常和谐。

“老爷,于侍郎的船已是远去,我们上轿回府吧!”

林延潮点点头,当下带着世人,来到内里时,但见来人是一名东厂校尉,恭恭敬敬地给林延潮递了一张帖子。

林延潮闻言欣然,当下满酒敬了于慎行一杯然后道:“一言为定。”

林延潮目光一凛手抚桌案,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林延潮闻谈笑了笑道:“那还真是多谢张公公了,你转告他,就说多谢了!”

朱赓也知要大力拉拢林延潮,因而道:“左宗伯心底有甚么人选,无妨与少宰保举。”

这名东厂校尉走后,世人都是忿忿不平,有人道张鲸这是用心看不起林延潮,言下之意是林延潮屋子太小,比他现在的职位还差得远呢。

而世人都是吃惊,张鲸如何能够会在这时候给林延潮送礼。二人干系本来就不好,并且张鲸现在还是在风头浪尖上,给林延潮送礼,多数没安美意。

于慎行叹道:“确切吾这一科同年不凡者甚多,除了已拜相得王山阴,大宗伯朱宗伯外,很多同年都可称得上栋梁之才,这张新建也是一名流杰,宗海今后与他同朝为官,能够多多留意。”

现在申时行与张鲸也分裂了,本身却还是一声不吭,这令人有些不测。要晓得现在朝堂上三品大员以上哪个不弹劾张鲸,本身之前另有称病作借口,现在倒是难说。

林延潮道:“可远兄,这么说将本身置于那边,我觉得为人臣者有三望,德望,才望,清望,可远兄一样不缺,可远兄又是天子教员,将来必然会有起复的机遇。”

沈***:“有宗海这一句话,我们就放心了,眼下顺天乡试之案,皇上和百官都在催着,宗海有甚么妙策?”

朱赓笑着道:“宗海这是那里的话,我们几人都是元辅的亲信,大师一条船上,当然是要同舟共济的,至于提携都是理所该当的事。”

于慎行获咎申时行,被他赶出了朝堂,而本身因这一事,二人的干系反而更近了一分。

当日众贺客都走后,陈济川向林延潮问道:“老爷,这张鲸送此物给你是何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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