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天子方才有安逸工夫。
张诚看了奏章后也是神采一变,当即仓猝向御花圃赶去。
张诚从袖子里取出一封奏章来道:“陛下,这是福建巡抚赵参鲁八百里加急,主子赶着和你送来了。”
天子随即又道:“此事还是听听几位先生高见!”
面对赵参鲁的再三要求,林延潮笑着道:“昔日有人有目疾,整日忧戚,旁人问阳明先生,阳明先生道此乃贵目贱心。”
张诚讶道:“何人要你们费这么大的力量?”
赵参鲁一见二人当即道:“堂上说。”
“是。”
当日赵参鲁草拟了奏章以及几封手札,印上加急的印戳,然后命驿马以八百里送至京师。
说完梅侃奉上礼单,张诚接过礼单,目光也是一下子温和了笑着道:“你们梅家倒是很会做人。”
张诚道:“经陛下这么一说,臣也是后知后觉觉得此中蹊跷甚多,如果倭国真有入侵之意,那么我们凭着这手札能够早做筹办,他们这两位使臣就是立了大功,但也能够是倭国的反间计,令本朝与朝鲜相疑。”
赵参鲁闻言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甚么出一口气的体例,但随即摇了点头。
“不送。”
赵参鲁坐着大轿返回了巡抚衙门。
“臣谢过陛下犒赏。”张诚跪下重重地叩首,仿佛天子封了他作宰相普通。
一名瘦高个的师爷道:“东翁可有拿禁海的事说?”
文书房寺人讶异本身是告急公文,张诚就算见首辅申时行也不会撇开本身不见。
矮胖的师爷看了赵参鲁一眼当即道:“不当,陈家是通海多年,但来往的都是琉球王室,没有与倭寇来往的实据。别的陈家的陈行贵这一次为行人司行人奉旨出使琉球,如果查封长乐陈家就坏了朝廷的大计啊。”
梅侃笑着道:“久闻张公公办事公道,能与公公您打交道实在是梅某的幸运,这一次我们不为别人,但求公公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就是。”
张诚拿着奏章向天子,天子笑了笑道:“张诚,方才郑贵妃跟朕说了,你安排他兄长郑国泰的差事很好,她让朕与你伸谢呢。”
天子见张诚神采凝重,当下将奏章接过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