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王氏对此心疼不已,亲手替他盛了一碗红枣糯米莲子粥,“你就算忙于公事,也不要如此废寝忘食才是。”
他鹄立在门洞前,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沉默无言,心中倒是百味翻涌,甚么也说不出来。
这般大胆的行动,是他畴前不敢设想的。rs
话音未落,却听萧越冷声道:“母亲可曾传闻过锦衣卫的缇骑?他们风俗半夜扒人屋顶……”
萧越被她这般狠戾的神采吓了一跳,又惊又怒更有顾恤,“就算我姨母苛待了你,如瑶女人倒是与你无冤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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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说了,只怕我立即就要被白绫勒死,或者送去庵堂清修不得出来。”
直到新月初露,他才骑马而回,到了半途,他却不自发的朝着济宁侯府的方向而去。
她心中是非常情愿跟姐姐家联婚的,姐夫沈源乃是御前近臣,精通文学参赞枢要,简在帝心非同普通,新封的济宁侯固然是庶出,但传闻有救驾之功,目前炙手可热,这一家的闺秀也在节日宴会上见过几次,各个都是花容月貌姿势不凡。
萧越一天都是心不在焉,到了晚间也并未归家,而是在一间酒馆徘徊颇长时候,心中烦乱不已。
萧母连声承诺,却又想起了一桩苦衷,“你爹忙着在山东做他的布政使,我连你的婚事都没人合计了,再拖下去,你都快二十了。”
发觉之时,已经到了邻近的一条巷子里,他找了个空院子栓好马,悄无声气的从侯府侧门翻了出来。
姨母真的如她所说的无辜吗?
“如灿这孩子如何?”
那是他简朴平实、非黑即白的天下中,从未见过的浑沌妖异之美。
广晟这个纨绔偶尔救了圣驾,被犒赏袭爵也是应当,但如果要他对他趋炎附势,倒是绝对不能!
萧越就这么浑浑噩噩回到家中,连练武场都没去,直接合衣躺下。整整一夜并未合眼,凌晨醒来对峙去练习射箭,眼眶下却有一片青黑。
萧越神采一僵,眼中更见冰霜之色,四周奉侍的丫环乃至感受氛围一冷,他随即端起碗心不在焉的喝了,“没甚么,姨母身材一如昔日的安康。”
不消多说,萧母已经吓得神采煞白,萧越心中更加烦躁,倒是放缓了语气道:“比来恰是多事之秋,父亲又不在京中,我们都该谨言慎行才是。”
“你这是如何了?”
如瑶……现在的处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