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人追返来啊,你们都是死人吗?”
这个叫做小古的丫环,瘦肥大小、貌不惊人,竟然阴差阳错的戳穿了蔺婆子被杀人埋尸的惨事,又跟从二房的广晟去了虎帐……如瑶目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五六分。
如瑶微微一笑,暴露惊诧神采道:“她们是偷了婶娘房里的东西吗?”
“罢了,婶娘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对你们最是慈悲不过……下次做事可要谨慎才是。”
如瑶再如何落魄不受宠,那也是端庄的主子,娇柳没看住人出了篓子不考虑如何挽救,反而去跟主子拌嘴――这么蠢的丫头,她实在是用不起。rs
王氏淡淡说道,这一句就将姚妈妈说成老弱昏庸,不堪重用了,姚妈妈汗流浃背正要告饶,却见王氏又把目光投向娇柳和娇兰两人。
如瑶开口问道,一旁的碧荷与她心有默契,上前两步,成心偶然的
“哦?本来婶娘这里门禁如此之松,一个大厨房里的粗使丫环竟然也能登堂入室了。”
她神采和顺惊奇,目光密切带笑,好似在看自家女儿,“有甚么事犯难,竟然让你这不出房门的丫头入夜来找我?”
姚妈妈在后听得逼真,晓得这话有圈套,娇柳却懵然不觉,笑吟吟道:“是啊,真是胆小包天,非得好好经验一下不成。”
娇兰咕咚一声就跪地请罪,“是奴婢目炫心粗,看错了,求主子宽恕。”
王氏含着笑,目送她拜别,这才收起笑意,看一眼身边世人。
如瑶这话内含锋芒,却让娇柳窘得面红耳赤,恰好又不敢发作,一旁的碧荷幸灾乐祸的嗤笑着插嘴道:“几位姐姐是如何看家理事的?主子的物件也能丢了,你们的胆量也够大的,竟然不怕惩罚。”
“深夜轰动长辈,是我的不对。我来是借婶娘您的出入对牌……”
如瑶稳住身形,取过碧荷手上的灯笼,只见明耀火光下,一道纤瘦身影倒在她脚下,身上衣衫褴褛且有血迹!
这明显是大房的女人如瑶亲身出来发言了,主子说话,那几个三等丫环如何敢驳,随即门被推开了,一行人仓促走进,好似要朝着正房而去。
就在这一刻,小古俄然跳起家来,一把推开正在踢打她的几个仆妇,靠着一股蛮劲就冲了出去!
如瑶看了一眼就屈膝福礼辞职,走太小古身边时,她腰间的香囊悄悄闲逛,掉出一个指肚大小的瓷瓶,恰好落在小古的衣领里。
如瑶懒得看这主仆唱双簧,赶紧叫起,话说得标致,倒是让王氏目光一冷。
“倒也有几分事理……”
“我是秦妈妈部下的……”
临走时,她叮咛碧荷道:“先替她包扎一下吧。”
“传闻这个丫环偷了婶娘房里的东西?”
如瑶这么说仿佛没甚么不对,但姚妈妈和娇柳都晓得,此次算是完整失利了――等天亮闹得沸反盈天又搜不出甚么贼赃,别说老夫人会有闲话,连阿谁小贱种广晟那边也不会干休!
如瑶敛衽辞职,“侄女忸捏,当不起婶娘如此夸奖。”
“只是一点小事,你这丫头为何不早说呢!”
小古低声打道,顿时如瑶想起了那天的景象――肥大的少女提了沉重的食盒,仓促出去呈送,随后如珍如灿出去挑衅……
“且慢,你们这是要做甚么?这丫环是犯了甚么错?”
王氏是掌家夫人,内宅的统统出入对牌都在她这里管着。老夫人固然长年在佛堂保养天年,但偶然也要派人去给姑太太送东西,或是去庙里放灯油经文钱,如果拿了她那边常用的对牌,只怕对景儿就要落个“行动自专私行外出”的罪名――老夫人对张氏那边的,可也向来没有甚么好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