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皇上本是真命天子,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以是比较的。”
嘉靖俄然想起甚么,有些猎奇地问道:“刚才你说甚么,那虞进还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他们竟想用一个小小秀才给裕书伴读?”
老首辅夏言,忠敬爱国、才气超卓、待人以宽,是公认老好人,可他就是回绝穿嘉靖送到他的道袍,还出言嘲笑天子,最后官职都让嘉靖给撸了。
“没错,确是秀才,而春秋不敷二十,不过此子风头大盛,微臣就是在都城也听到他的才名。”
嘉靖甚么时候炼完丹,就甚么时候访问本身。
“回皇上的话,据部属获得的动静,户部尚书高耀保举湖广举人钱明,内阁大臣严讷保举南京贤士孙仕德,中议大夫胡应嘉保举淮安隐士杨双智、左都御史赵锦保举绍兴秀才虞进,合计的四人作为备选。”
“皇上的道行又益进了。”朱希忠一脸敬佩地说。
“是,皇上的贤明神武,慧眼如炬,这些把戏必定瞒不住皇上的法眼。”
“哦,有这事?”
这句并不是恭维,现在是春季,北方的春夜另有点凉,但是嘉靖只披着一件薄弱的道袍,还把道袍解开,身材红润,还一点发汗的模样,这让朱希忠啧啧称奇。
终究召见了,不轻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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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朱希忠如许吞吞吐吐的,也只要两位皇子的事,很多不明本相的人觉得皇上只顾修道,儿子都不睬,可朱希忠晓得,自傲从陶仲文二龙不相见到的实际,嘉靖就决计疏本身的儿子,用心不立太子,就是惊骇本身这条“真龙”伤了“潜龙”。
锦衣卫每天都有谍报送到嘉靖的御案上,每当有大事产生时,朱希忠就会亲身禀报,这也是一个靠近皇上的机遇,朱希忠主动求见,嘉靖不消问就晓得有他决定不了的事产生。
天下才子,多如星斗,谁都知裕王是储君,竟然用一个秀才伴读,这不是笑话吗?
嘉靖面前一亮,一下子有了兴趣。
靠的,就是桩子遍及天下的锦衣卫。
嘉靖最喜好就是炼丹,不但本身炼,还请羽士、臣子帮本身炼,乃至永寿宫内整天都是青烟袅袅,披发浓浓的药香。
堂堂成国公,锦衣卫批示使,现在头戴道冠、身穿道袍,就像一个羽士,眼观鼻、鼻观心肠坐在永寿宫的耳房里等待嘉靖的访问。
“比来有甚么动静?”这些恭维的话嘉靖听多了,也不在乎,一边吃,一边随便问道。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庇护。
嘉靖淡然一笑,随口说道:“朕这点道行,还差远了,爱卿这是谬赞。”
朱希忠踌躇了一下,小声地说:“微臣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到智商,嘉靖绝对是老朱家的优良代表,还没进宫就敢跟杨廷和抗争,然后和全朝文武百官对着干,硬是在大礼节之争中取胜,怠政几十年,一向把握着天下局势,紧紧节制着朝廷,杨廷和、夏言、严嵩等人斗来斗去,最后还是被嘉靖玩弄于鼓掌中。
有这事?
一心成仙的嘉靖没千里眼、顺风耳的神通,也不能不吃人间炊火,饭还是要吃的,独一不好的,就是嘉靖爱茹素食,吃得很平淡,这让吃惯大鱼大肉的朱希忠很不风俗,但是每次嘉靖请他用饭,都欣然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