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既动了两个买卖的心机,天然不会白帮赵学飞度过难关,如若那样,他就没法将这两样买卖支出囊中!
他曾向马坤探听,煤窖与冶铁所是如何的环境,马坤也据实相告。
他笑了笑道:“飞白,那人既然愿拿这么多银子跟你做买卖,可见跟你友情不错。你跟他好好说说,让他先借我十五万两银子使使。”
可李飞白的最后那句话,让他实在不爽,心道:“甚么意义?难不成一个小小的贩子,还能把我堂堂一个县令如何不成?”道:“能惹甚么祸事?”
赵学飞认定拿三十万两银子的人是个脑筋不灵光的败家子,心道:“一个有钱的败家玩意能有甚么来头?”嘴上却道:“甚么来头?”
他尽力的挤出一丝笑容,道:“飞白,你不是在县库里暂存了三十万两银子吗?只需拨出一半来,哥哥就有了活路!”顿了一下又道,“飞白,只需你能助哥哥度过难关,今后济源县城就是你我的天下,不管你想干甚么,做哥哥的都义无反顾的支撑。还望你不吝援助,帮哥哥这一次。”
赵学飞没有体例把煤卖出去,他有体例把煤卖出去啊!赵学飞没有体例把铁卖出去,他有体例把铁卖出去啊!并且,他卖也不会只卖质料,会略微一加工,把铁块变成铁成品,那样的话赚得更多。
李飞白既然能花言巧语让那人花三十万两银子来做买卖,必然也能花言巧语让那人挪出一半来让他暂用。
李飞白道:“大人可传闻过大兴号。”
遵循马坤的说法,开采出来的煤稀有千万斤,都是上好的焦煤,以时价卖出,可赢利十几二十万两。冶出来的铁也很多,足足三千万斤了,可惜都是最低等的黄铁,既便如此,若以时价卖,也能卖个数万两。若能冶出青铁,代价还能翻一倍。如果能冶出熟铁乃至钢来,翻个十几二十倍都不成题目。
李飞白听到这里,已明白赵学飞打得甚么算盘,这是在打他那三十万两银子的主张。
赵学飞官当得如何样,他不晓得。赵学飞做买卖的程度如何样,从赵学飞连究竟欠了多少钱都不晓得,只是约莫摸的说出个七八万两的数量,可见此人在做买卖上就是个痴人,也难怪会被人算计,两样买卖投资那么大,一文钱没有赚反倒欠了十五万两的巨款。
李飞白接着道:“大兴号的总掌柜姓唐,名叫心庵!”
李飞白还道是甚么事,值得赵学飞屈尊下跪,本来是这件事。
赵学飞听李飞白如此说,便知李飞白不肯拿十五万两银子出来,本就欠都雅的脸更加的丢脸。
赵学飞道:“姓曹的想要发难,不过是想从县里的亏空以及工匠们的肇事上来找门路。县里前前后后往煤窖与冶铁所投入的钱也有七八万两,欠工匠的工食银子应也在七八万两,两个相加,总数应在十五万两摆布。”说到这里,他看了李飞白一眼,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