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间，地动山摇的喊杀声便于密林间响起，惊飞了于空中回旋的飞鸟。
"敌袭！"
天光才微微大亮，始终处于假寐状况的毛文龙便在耳畔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中缓缓展开了眼睛。
...
"鞑子都该死！"
那生性谨慎的努尔哈赤就仿佛与隔江相望的朝鲜人达成了某种默契普通，竟然没有半点防备，任由他们长驱直入。
与此同时，血气早已上涌的官兵们也是双眼通红的涌入了城中，眼中再也没有了最后的惊骇和不安。
听闻主将命令，本是有所踌躇的官兵们顿时卸下了心中的承担，不过是几个照面的工夫，便在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及哀嚎声中，将拥堵在城门四周的"建奴"们尽数斩杀。
若非糊口在牛毛寨中的建奴们承担着牧马的重担，只怕他们身后这处枝叶富强的密林早已被砍伐一空，而他们也将无所遁形。
"杀！"
在官兵们的扑杀之下，常日里驻扎在牛毛寨，卖力牧马的数百名"真鞑子"终是姗姗来迟，跟早已杀红了眼的官兵们在街道上相遇。
...
毕竟，身强力壮的建奴早已伴同努尔哈赤倾巢而出，兵临沈阳城外，于海内留守的建奴都是些老弱病残。
虽说在以讹传讹的"传说"中，女真建奴皆是自深山老林之间走出来的"野人"，各个都是三头六臂，白手白刃之下便能与猛兽搏杀。
也许是宿醉尚未复苏，亦或者牛毛寨承常日久，及至千百名状若疯颠的官兵们在毛文龙的带领下于密林间冲杀而出，牛毛寨四周哈欠连天的"建奴们"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周遭等待进城的百姓们在惊声尖叫之下四散而逃。
纵有少数悍勇的，下认识举起手中兵刃抵挡，也很快被来势汹汹的官兵们当场格杀。
就像是为了印证毛文龙心中所想普通，在万众等候之下，牛毛寨的城门终是被由内而外的缓缓推开，从中走出了十余名打着哈欠的"建奴"。
奸笑一声，便是举刀主动杀了畴昔。
提及来，他们自从超出鸭绿江，正式踏上了女真要地以后，除却偶尔碰到眼神麻痹的辽民百姓以外，几近就没有遇见过女真的岗哨。
莫非说，带领着海内懦夫倾巢而出的大汗战事倒霉，这才让面前的官兵们溜了过来？
而昨日向毛文龙汇报的士卒便是心不足悸的感慨道:"女真人估计做梦也想不到，我等会打到他家门口.."
"儿郎们，进城！"感受着氛围中突然浓烈的血腥味，毛文龙眼中的狠辣不增反减，超出周遭倒在血泊当中的尸首，眼神刚毅的朝着牛毛寨而去。
"儿郎们,"深吸了一口气，广宁游击毛文龙蓦地抓紧手中长枪，随即便是在万众等候的眼神中，率先于密林间冲了冲去。
再加上事发俄然，于牛毛寨留守的建奴们自是没有太多战役力可言。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但因为相隔甚远，毛文龙等人听不太逼真详细内容。
惶恐之下，很多士卒下认识的便要朝着远处堡寨冲去，但受限于常日里当真的练习，终是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惊奇不定的盯着沉默不语的毛文龙。
"杀！"
这牛毛寨位于女真要地，前有赫图阿拉充当樊篱，后有波澜澎湃的鸭绿江依为通途，面前这些神兵天降的官兵们究竟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