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方才开端,奏请的几件事情,触及到大行天子朱常洛陵寝之事,触及到两位大行天子谥号、庙号之事,触及到大行天子梓宫移陵之事,泰昌帝朱常洛御极骤崩,使得一些事件没来得及做,就只能在新君一朝制定。
见本身所奏被天子驳,张问达情感有些冲动,跪在御前就要据理力图。
触及到这部分的事件,更多的就是给活人看的,而非是给死人看的,人都死了,做的再多莫非死人能瞥见?
张问达叭叭的说着,肃立的那帮寺人、大汉将军们,跟着通报张问达所奏,好叫离得远的大臣们听到,聚于皇极门外的朝班,跟着张问达所言之事,在所不免的呈现一些骚动。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启奏陛下,臣有事要奏!”
对于这些端方浩繁、牵涉礼法的务虚型事件,朱由校的态度很明白,按着有司的定见去办就行。
环顾一眼看不到绝顶的朝班,朱由校眉头微蹙,“难怪要集合皇权,停止臣权过分增加,啥事都依着文官的设法来,大一统就是个笑话。”
朝班中,左都御史张问达手持朝笏,低首从朝班走出朝前走去,立时,无数道目光会聚到张问达身上。
“陛下召在京勋贵进宫,特设皇家近卫都督府一事,臣感觉不当。”
“跪~”
张问达奏请之事,先前就呈递了奏疏,却被朱由校留中了
“陛下驾临!”
就在此时,相隔较远的一处朝班,一道略带颤意的声声响起,让很多人的目光会聚过来。
“拜~”
论谁熬到很晚,躺进舒畅的被窝里,天还没亮就被人叫起,表情都不会很好。
坐于宝座上的朱由校,环顾皇极门外所聚文武百官,于各处循声而动,按着礼法参拜天子。
行至御前的张问达,持朝笏,朝天子行膜拜之礼,语气铿锵道:“皇城与宫城禁卫一事,本就属诸侍卫上直军所辖,权职清楚,如若在上设所谓的皇家近卫都督府……”
难怪大明的历代天子,有很多不肯上朝的。
朱由校盯着张问达,言简意赅道。
“驳!”
朱由校见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国舅王升出场,这场大朝会才算真正开端,节拍要把握在本技艺里才行,让你东林党不竭打击,那算甚么?
彼时聚于皇极门外的文武百官,无不手持朝笏,微微低首站于朝班,礼教森严的独裁皇权下,在这等首要的场合下,敢有任何纤细的行动,轻则蒙受弹劾,重责夺职罢官,参与大朝会的御史不是安排!
透过面前的十二冕旒珠,扫视御前行进的人群,那一颗颗脑袋,让朱由校看的有些眼晕,昂首去看将亮未亮的天,朱由校心生感慨。
天子也是人,即便执掌生杀大权于一身,可耐久做周而复始的事情,也有想要偷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