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锦衣卫旗校纷繁喝道,随后便在诸百户、总旗、小旗官的批示下,朝各处涌了畴昔。
“见过大司马。”
一句话,令崔景荣没了脾气,顺势就朝紫禁城方向作揖施礼,连带着很多兵部的官员神采都变了。
“喏!!”
“喏!”
东长安街上回荡着马蹄声、脚步声、喝喊声,这些呈现的动静,令翰林院、宗人府、吏部、工部等有司都轰动了。
锦衣卫来兵部办差,真是奉了天子口谕?
“呵呵~大司马好大的气性。”
说着,田尔耕伸手表示,“给本千户按名录抓人,把触及京营事件的那批职官,一个不留全给拘系起来。”
“许千户,这些话就别说了。”
“大司马还不晓得吧。”
这让很多人都惊奇起来。
想这些多余的事情何为,把该办的差事办好,不就行了!
田尔耕眼神如炬,骑马前行道:“朝中文官再如何闹,那有皇上管着,锦衣卫是天子亲军,皇上要我等做甚么,那只要奉旨行事,别忘了,分开锦衣卫衙署时,中军都督府外堆积的勋卫,但是紧随那批京营的武将的。”
崔景荣不满的声声响起,田尔耕、许显纯循名誉去,就见穿戴绯色官袍的崔景荣,在一些职官的簇拥下,快步朝他们走来。
“本官可受不起。”
落在身后的许显纯,望着田尔耕的背影,听到田尔耕所讲,嘴角微微上翘,内心不住的嘲笑。
田尔耕、许显纯相视一眼,无不暴露笑意,朝走来的崔景荣抱拳一礼道。
“跟上!”
“你们锦衣卫来我兵部做何事!?”
“田千户,此次我等去兵部拿人,只怕京中的风波将减轻啊。”
“我等何罪……”
“快点!”
“那大司马可要尽快递牌子。”
“田千户的意义,是说皇上要动京营?”
“没错。”
田尔耕笑着看向崔景荣,“不过本千户要劝劝大司马,皇上看了英国公、孙协戎联名呈递的奏疏,但是大怒不已,这两日,被召进宫的那帮勋贵,可一向都没见到皇上。”
“好大的官威啊。”
说着,田尔耕一甩马鞭,胯下坐骑吃痛下奔驰。
“这些不是我等要考虑的事情。”
这一幕令很多聚于此的兵部职官,一个个暴露怒容,死死盯着面前这帮锦衣卫旗校,特别是田许二人。
“奉天子口谕办差,滚蛋!!”
崔景荣语气不满道:“本官要进宫面圣,京营……”
一时候兵部衙署内哄作一团,兵部尚书崔景荣面色丢脸,手重微的颤抖着,瞪着田尔耕、许显纯他们。
兵部衙署。
田尔耕似笑非笑,出言打断道:“我们是锦衣卫的千户,管好各自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京营也好,勋卫也罢,那都不是我们要操心的,咱这个天子亲军的名号啊,那就是震慑外朝文官的刀。”
京营?!
“让开!锦衣卫办差!”
“大司马,你说此人做些甚么不好,非要小偷小摸的做些腌?事呢?”田尔耕拍了拍所穿飞鱼服,似笑非笑的看向崔景荣,“皇上的脾气如何,满朝文武谁不晓得?国朝碰到的难事还少?有司动辄就向御前呈递奏疏,请拨内帑银,看起来不是朝政需求内帑银,而是有些人需求内帑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