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夫子把挡在他身前的朱瞻圻狠狠一推。
“如何,我说的不对吗?”
而便宜老爹朱高煦这些年放肆惯了,朝堂上哪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慢,听我一言,千万不成伤害夫子,不然的话儿子就成了罪人了。”
哪怕是当今太子朱高炽,他一贯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刘夫子这类酸儒文人。
用嘴能把仇敌说死吗?
朱瞻圻瞥见朱高煦已经走远了以后,这才回身向刘夫子请罪道:“夫子,都怪我父王行事鲁莽,让您吃惊了,我在这里给您赔罪。”
如果早点拿出来,还用得着这么喊打喊杀吗?
只见朱瞻圻将刘夫子护在了身后,伸手横拦在兵士面前,大声对朱高煦说道:
“却不想一遇些许波折便畏首畏尾,只想一心避世,真是个实足的懦夫!”
朱瞻圻接着道:“前辈有云,我辈墨客,当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承平,如此当为读书人。”
“我看谁还敢再次撒泼?”
朱瞻圻一番话深切浅出,说得刘夫子的脸的是青一阵红一阵。
刘夫子先是一愣,随后涨红了脸,又羞又怒,指着朱瞻圻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朱高煦倒是气的够呛,他参军多年,为将时必率军冲锋陷阵,英勇精进,向来只信赖本技艺中的刀剑。
朱瞻圻急了,赶紧蹲下去一阵翻找礼盒,找到一方砚台,双手举过甚顶。
“你来,老夫就站在这让你杀。”
不过颠末此事,他倒是对朱瞻圻有些窜改了。
那些文人丁口声声微言大义,礼义廉耻,有甚么用?
谁要你给我出气。
朱高煦没想到本身儿子会替刘夫子出头,当下皱了皱眉道:“你甚么时候也变得这般陈腐了,那老东西他欺负你,你爹我这时给你出气呢。”
“此乃陛下所赐赉刘夫子的砚台,特以此表扬夫子为国育才之功,见此砚台,如见圣上。”
刘夫子怒发冲冠,一副要跟朱瞻圻父子俩人同归于尽的模样。
刘夫子双手负后,洒然一笑,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老爹啊老爹,真不怪我之前到皇爷爷面前告你刁状,你也太不争气了。
朱瞻圻悄悄翻了个白眼。
我好不轻易才把刘夫子哄欢畅,这便宜老爹转头就派兵把人家的府邸给围起来了,还威胁人家。
朱瞻圻不解道:“不过是是一场曲解罢了,夫子为何如此心灰意冷?”
“将这个孝子给我绑起来,再将刘府世人拿下。”
他的额头流下一缕血迹,染红了眼睛,却仍旧固执的挡在兵卒面前,把刘府一世人护在了身后。
不过场面颠末这么一顿,朱高煦此事也沉着了下来,晓得本身差点闯下大祸。
这还是阿谁混世魔王朱瞻圻?
刘夫子过分刚硬,不懂服软,只会一味蛮干。
他但是最怕朱棣了。
“你们父子二人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想脱手直接便是,何必在此虚情冒充,捉弄老夫。”
朱高煦顿时红了眼眶,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瞋目圆睁,喝道:“干你娘的老东西,我儿子这般为你说话,你竟然敢如此对他。”
这混小子,明天如何这般护着这老东西,他平时不是最讨厌这老东西的吗?
“都他娘的不准动!”
一副浑然不怕把事情闹大的模样。
他连死都不怕,却不肯受这类欺侮。
然后便命令让将士们收队,分开了刘府。
就在这时,刘夫子收回一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