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他私动兵器的来由,堂堂皇子,因为一己私怨竟擅自变更军队围杀大臣。”
看来这老头固然常日有些陈腐,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的。
因为他是真真正正把贤人教诲记在心上,而不是像大多数读书人,满嘴礼义廉耻,实际心中满是男盗女娼。
奉天殿中,朱棣拿着一封奏折在细心批阅。
“所谓达者为先,你虽年幼,心中却有学问,有大仁大义,可为我刘或人的半师。”
朱瞻圻这才松了口气,这老头子,说话大喘气,害他白担忧了。
刘夫子!拜朱瞻圻为师?
他摇了点头道:“你年纪虽小,心中宽广却在老夫之上,本日一席话划一于教老夫再造重生,如何当不起老夫的半师之礼?”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几句,但考虑到刘府世人毕竟刚经历了存亡,朱瞻圻也不敢多打搅。
朱瞻圻被吓了一跳,他万没想到刘夫子竟然会拜他为师。
本身方才那番话已经震惊了他的内心,让他茅塞顿开,划一于抖擞了第二春,以是才会有这类行动。
因而他也俯身对着刘夫子一拜。
“竟有此事?”
“不过在此之前,老夫要好好为官一任,为天下百姓做一些实事,如此方才对得起少年时的抱负。”
“夫子不必如此,门生年纪尚小,学问涵养远远在夫子之下,今后还需夫子多多催促才可。”
“你这个倔强的老头,我真是佩服了。”
朱棣一脸恨铁不成钢,气道:
锦衣卫百户被吓得头都不敢抬,颤抖道:“听,传闻是因为皇孙朱瞻圻殿下去刘府请罪,被刘夫子一阵热诚,汉王殿下这才打动了些。”
朱瞻圻劝了一阵,刘夫子倒是如何也不肯起家,非要朱瞻圻接管他的拜师。
锦衣卫百户解释道:“本来是如此,但汉王不知从那边得知皇孙殿下被刘夫子唾骂的事情,他一怒之下,便派人把刘府围了。”
门外一个小寺人跑出去禀告。
却不想下一秒,刘夫子松开了他的手,竟昂首对着朱瞻圻一拜。
“还说甚么?”
“朕倒想看看看三今后文华殿殿试,这小子还能不能给朕一个欣喜!”
朱瞻圻还觉得刘夫子已经想通了,没想到竟然还想去官,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这如果鼓吹出去了,天下百姓该如何看朕?那群士大夫文人又该指着朕的鼻子骂了。”
今后如果鼓吹出去,儒林世人如何对待刘夫子。
朱瞻圻赶紧谦善道:“门生所学都是夫子所教,本日说的话也不过是以往夫子的教诲吧,不敢称大恩。”
“如此,不如我们各为半师吧,今后我管你叫夫子,你管我叫半师,咱俩各叫各的。”
“甚么?”
随即朱瞻圻将刘夫子搀扶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很有展颜消夙愿,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想我刘或人盘曲半生,自发得饱读诗书,持身守正,上对的起陛下,下对得起百姓百姓,少年时也曾神驰过屈原公为家国赴死的慷慨。”
“皇孙殿下还说刘夫子乃是他的授业恩师。”
锦衣卫百户思考半晌,捋了捋思路,这才开口道:“皇孙殿下今早便拎着厚礼前去刘夫子府上赔罪,本来刘夫子是不信皇孙殿下的诚意,还痛骂了皇孙一个时候……”
本来有些怠倦的朱棣立时虎目圆睁,怒道:“皇城以内私动兵器,老二这是要做甚么?他是想造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