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顾佐现在已经成了官员大家害怕的存在。
“押着他去孔庙,本官倒是想晓得,孔圣得知你们衍圣公府这些年做的累累罪过,会是甚么反应!”
衍圣公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顾佐,额头高低认识地溢出了盗汗。
“算老夫求您了顾大人,千万不要这么做!”
“尔等是何人?”
“来人,带走!”
想不明白他就不去多想,只当那朱高煦是个蠢货。
说你是正理邪说,那你就是正理邪说!
此话一出,衍圣公被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顾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这衍圣公讨厌到了顶点。
“本来本官还念着孔圣的身份,想给你衍圣公府留点颜面。”
要晓得全部山东行省此次参考的学子多达数万人,他们也不是没有去测验,而是直接交了一张白卷,这等杀伤力与影响力可想而知!
“来之前本官命人查了一下衍圣公府公开里的所作所为,你们还真是令人作呕啊!”
顾佐轻视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嘲笑道。
自从锦衣卫被永乐天子拔除以后,东厂固然代替了锦衣卫,但是值得东厂脱手的事情并不算多,以是还是比较低调的。
“好!”
“你的事儿已经发了,天子陛下龙颜大怒,命本官前来缉捕衍圣公,押送回京严加定罪!”
恰好那朱高煦还夺嫡胜利,一跃成为了当朝储君太子爷,大力推行这些正理邪说,乃至还将其定为科举大考的首要内容!
看着这厮前倨后恭的丑态,顾佐只感觉恶心到了顶点。
这是甚么行动?
但是儒学传承了千年之久,自西汉武帝免除百家独尊儒术以后,就始终没有丢过当世显学的职位!
洪武十年,太祖朱元璋诏令衍圣公设置官司署,特命在阙里故居以东重修府第,自此历经多次翻修以后,衍圣公府已经生长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占地整整二百四十余亩。
“堵上他的狗嘴,押去孔庙!”
“大胆!”
“老夫是当代衍圣公,是士林大儒!”
特别是都察院的最高长高,左都御史顾佐顾喷子,铁面忘我,冷血无情。
“顾大人不能这么做!”
没有儒学监禁思惟,没有缙绅替天子牧民,你老朱家拿甚么坐稳这个江山?
“早知本日,何必当初!”
“左都御史,顾佐!”
作为至圣先师的先人,他们这些“儒学正统”当然具有无上严肃。
很快手底下人来报,山东诸府学子接连罢考,更有甚者堆积在孔庙内里哭庙。
如果等着本身先祖和天放学子的面儿,顾佐揭穿了衍圣公府这些年公开里做的那些蝇营狗苟的活动,那不但他们衍圣公府会沦为笑柄,先祖孔贤人也会跟着蒙羞!
现在当代衍圣公道在府内书房喝酒赋诗,日子过得好不欢愉。
哪怕高傲如他衍圣公,现在在顾喷子面前,也是忍不住有些心肝儿发颤。
一名甲士上前禀报的,更是令顾佐勃然大怒。
想必朝廷现在也获得了动静,永乐天子和朱高煦这个太子,已经慌了手脚吧?
反倒是得了滔天权力的都察院,一跃成为官员最为害怕的存在!
山东曲阜,衍圣公府。
“敢问顾大人这是何意?为何要擅闯衍圣公府?”
这些年来,被顾佐查办的赃官贪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这不成能!”
面对衍圣公声嘶力竭地哭喊,顾佐直接上前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说你离经叛道,你就是离经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