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林强东胆敢对本官脱手,本官打退他,并饶他一命,对他已是仁至义尽。”
朱棣怒极,他本来想调查清楚,才定罪这刚上任不久的江陵县县令。
闻言,酒楼内其他门客都神采大变,不由自主地离朱棣和宋隐等人远了一些。
梁益声音激昂,“他打死了林家村林秀才。”
“哼!”
梁益大义凛然,“宋大人,下官身为江陵县父母官,理应庇护治下十多万百姓安然。”
宋隐冷哼,“你如此颠倒是非,不知会一声,就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本官封地,围住本官,乃至要缉捕本官,给本官科罪!”
几名林家仆人一看到朱棣,神采一变。
身边跟着的士绅和衙役等人也赶快见礼。
林家仆人满脸怒意,指着朱棣怒骂,“这位是江陵县县令梁益,你这恶贼,见到县令还不跪下施礼。”
朱棣怒极而笑,“这不是没死吗?你这贼官就敢认定咱是凶手?”
陈东带着两名侍卫,将梁益绑了起来。
“人还未死,你就认定是杀人凶手?”
未曾想,此人还跟他杠上了。
“皇上?”
朱棣嘲笑,懒得听梁益抵赖。
“你这贱商敢骂本官?”
宋隐随即走了出来,冷冷地看着梁益,“梁县令果然是好官,治下劣绅压榨百姓,剥削赈灾粮,如何在你眼里就是良善士绅?”
“县令,就是这个恶贼打了我家老爷。”
“哼!”
“大胆贱商!”
梁益大吃一惊,赶快施礼,“下官江陵县令梁益拜见宋大人。”
梁益看着宋隐咄咄逼问。
梁益神采大变,但仍然嘴硬,“宋大人,这恶贼光天化日之下,敢对有功名的大善人大打脱手,实在罪大恶极!”
“还请皇上明鉴,那林家村秀才林强东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朱棣嗤笑一声,“县令?是贼官吧?”
梁益神采煞白,扑通一声跪在朱棣面前,连连叩首。
宋隐也愣住了!
朱棣嘲笑,“你诚恳说,林强东真的死了吗?”
“你是听不懂本官的话吗?”
“哼!”
谁能想到,被江陵县县令一口一个杀人凶手,竟然是当今皇上。
世人赶快跪下。
“你这贼官,如此焦急定咱的罪,可见跟劣绅是一丘之貉。”
“是皇上!”
朱棣皱了皱眉,大感不测,“劣绅死了?”
“另有这朱紫并非商贾,你却胡乱定为商贾。”
“宋师?”
即便是梁益等人狗急跳墙,也不消担忧会产生不测。
身边带来的那些衙役和士绅等人也都神采剧变。
梁益愣住了!
闻言,现场合有人都神采大变。
“好大的狗胆!”
朱棣瞪着梁益,“你哪只眼感觉咱像商贾?”
“微臣千万想不到,林强东竟然如此狂傲以下犯上,乃至其奴婢还敢蒙蔽微臣,歪曲皇上,的确罪该万死!”
本来这气势放肆的商贾,熟谙宋大人,怪不得敢如此放肆放肆。
“你这恶贼竟然敢幸灾乐祸,常日必然放肆惯了。”
梁益浑身一抖,大惊失容地看向朱棣。
“你到底是何人?”
“哼,没有秉公?”
朱棣冷哼,“这铜鼓岭是宋大人封地,戋戋一个县令就敢如此猖獗杀人吗?”
宋隐直接冲着梁益呵叱,“皇上在此,还不速来拜见?”
“不然,直接在此就杀了你。”
听到恶贼,在酒楼内用餐的其他商贾,神采顿时丢脸起来。
朱棣满脸调侃地笑了笑。
“没错,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