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扬手,“来人,将这废料抬到太病院,裹伤以后关回他的房间,没有我的号令,不能让他出门半步。”
两名侍卫从角落里幽灵般闪出,把装死的驹于赢抬了出去。
燕幕城眉头一扬,“说来听听。”
郅支单于嘴角渐渐出现一丝狰狞之色,一挥手,“叫贺拔峰来见我!”
郅支单于霍然起家,双手撑住桌面身子前倾,面前直勾勾盯在贺拔峰脸上,“我的多数尉,你肯定不是在开打趣?传闻月氏寨那1000 多女人在赵如刀调教下刀法凶悍,又长于排兵布阵,并且……”
“好,兵贵神速,我命你今晚马上解缆,带500人直奔月刀寨,杀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燕幕城,你此次犯了大错!精绝国一国4000人,月刀寨一寨1000 人,这一国一寨的5000人都会因为你的傲慢高傲,灰飞烟灭。”
见他不肯坐,郅支单于只好长话短说,“听驹于赢说,你已将出兵打算提早奉告燕幕城?”
他语气停顿,一字一句:“另有燕幕城坐镇。”
驹于赢趴在地上哭嚎起来,蓦地将上衣扯开,暴露瘦骨嶙峋的胸膛,“父亲,孩儿在大牢受尽折磨,本想一死了之,但想到没有见父亲一面,以是一向忍辱偷生,本日了无遗憾,既然父亲让孩儿去死,那孩儿就死给你看――”
郅支单于拉开一张椅子,“多数尉,过来陪我喝酒。”
“500人足矣。”贺拔峰还是这句。
“我有一计,但是……”陈风非常踌躇地用手指摩擦着桌面,昂首看向燕幕城,“但是又怕弄巧成拙。”
陈风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过来,没有坐下,起首对燕幕城鞠躬施了一个大礼,燕幕城仓猝将他扶起,有些惊奇地笑问:
……
郅支单于微微咬牙,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一板一眼的一根筋。和这类人在一起,真特么不痛快。
他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驹于赢,这个用本身可贵的筹马换返来的儿子,一脚将这蠢货踢翻在地。
“你也晓得该死?那你为甚么不去死!”郅支单于吼怒着又是一脚,这一脚直接踢在驹于赢的脸上,他终究没忍住,收回一声短促的惨呼。
贺拔峰的话言犹在耳,从某种角度看,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不知过了多久,门别传来脚步声,陈风仓促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处他停下脚步,看向燕幕城,有些踌躇不决的模样。
以是,燕幕城很看好这年青人的将来,看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模样,燕幕城不由一笑,对他一招手,“陈风,你有甚么话直说。”
郅支城,皇宫一间密室。
驹于赢弓成一只虾米,肚子一阵剧痛,浑身都在抽搐,但硬是不敢哼出声,又从地上冷静爬回父亲的脚下,忍痛开口,“父亲大人,是孩儿该死,孩儿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