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炎瞄了一眼缩在一旁吓得不敢出声的容翡,对宋郁嘲笑道:“劝你趁早罢手,我也不肯意和朝廷结下恩仇,不然,你若强行出头,就别怪我刀剑无眼,伤了你家高贵的皇上!”
宋郁咬了咬牙,挺剑而上,剑锋直指万俟炎后心。
而被司意兰提在另一只手上的承央,已然吓得晕畴昔了。
他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右手挥长笛挡住宋郁剑锋,左手则敏捷入怀,取出一枝三四根竹筷粗细的短笛来。
万俟炎吹完一曲,放下短笛,阴阴嘲笑道:“本来我此番前来,是想亲手将司姓小儿的命纳于掌下,并不想用毒,可惜,恰好有那么多不识好歹的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跳出战圈,将短笛凑到唇边,下一刻,诡异幽凉的笛声在林间响起,笛音如游蛇,敏捷朝四周八方伸展开去。
万俟炎看了看面如金纸的司意兰,毒蛇普通的独眼中冒出狂喜。
宋郁忙昂首朝高处唤道:“萧女人,快到别处去,千万别下来!”
来人手握竹笛,面色蜡黄,仅余的一只眼睛目工夫寒,恰是万俟炎。
方才司意兰带着承央容翡二人提气奔行,已耗尽了他体内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真气。
狠恶的疼痛从与空中直接打仗的背部传来,容翡龇牙咧嘴,这下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茫然地展开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和树林,又转头四顾,这才看到不远处疼得几近快掉眼泪的容翡、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司意兰。
而吓得昏倒的承央被这狠狠一砸,反而复苏过来,他比较荣幸,掉落的处统统一堆厚厚的衰叶枯草,是以除了肩膀撞得模糊生疼以外,倒也没有受甚么伤。
承央晓得他问的是容翡和司意兰,忙说:“天子没有大碍,就是司公子他环境有些不妙!”
当中一袭白影恰是司意兰,他两手各提一小我,左边阿谁是容翡,右边阿谁是承央。
端倪如画,惨白如纸。
司意兰脚下发力,提气疾走。
来人收剑后退,稳稳铛铛落到地上,挡在承央等人身前。
他忙又转头,将司意兰翻了个身,让他仰躺在地上。
此时却听得院中角落里的承央大呼了一声:“哎呀!”
五年前?
当啷一声,火星四溅,萧婉蓉被逼得后退两步,持刀的手臂震得一阵酸麻。
刘横岳见此景象,忙跳出战圈,扭头叮咛那群黑衣大汉:"快!放箭!"
承央闻言,忙在司意兰衣衿里翻找起来,半晌后公然找出一个小巧药瓶,忙拔出瓶塞,倒了几粒丸药出来,一股脑地塞进司意兰口中。
万俟炎恶毒的眼睛瞪着他:“高抬贵手?”他阴笑数声,手中长笛唰的一下伸出,把承央吓得身子一抖。
承央被他如此威胁,心中已是非常惊骇,但医者仁心,他毕竟不能放下司意兰不管。
万俟炎这一“剑”,力度霸道,角度刁钻,竟轻而易举地破了宋郁的剑网。
黑甲澄亮,百足爬动,又粗又长。
万俟炎闻言,身子顿时一僵,他手中竹笛与刘横岳的玄铁九节鞭分歧,底子扛不住萧婉蓉那柄冷月紫金刀的锋锐,先前对于一个宋郁,已叫他久久难以取胜,现在若再加上萧婉蓉,胜负定然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