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六转头,对上宋郁“捐躯你一个,幸运我三人”的视野,万般无法之下,他一咬牙,狠下心来。
沐四微微一笑,笑容里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你四哥我倒是想要一份好姻缘,只可惜刁蛮桃花中意的人是你,四哥我也不好勉强。”
七杀宫表面寂静光辉,内涵却精美娟秀,亭台轩轾、布局陈列都是江南风味,假山溪石,小桥流水,绿柳荷花,一起行来,仿佛到了烟雨水乡。
宋郁看着朱砂尽是猎奇的眼睛,苦笑道:“朱堂主曲解了。”
沐四怒道:“我说的不是朱砂!”
只见他一双眼含情脉脉,仿佛阳春三月,盛满桃花万朵,这双眼凝睇着朱砂,腔调轻柔:“你若帮了我此次,我必然好好谢你。”
宋郁闻言,看了一眼庄十一:“你小子一天到晚脑筋里都在想些甚么呢?甚么喜好不喜好的,朱砂固然年纪小,但也是一个大男人,想这些东西不感觉恶心啊?”
叫宋郁迷惑的是,院中空空荡荡,竟然没有半个保卫。
朱砂眨眨眼:“你这是在求我?”
七杀宫的人公然都是一丘之貉,连风俗用语都一模一样,宋郁想。
宋郁从善如流地把黑纱重又蒙在脸上,朱砂这才转头。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瞟了一眼宋郁,嘴里咕哝着:“怪事,那么丑的一小我……”
无处不在的桃花气味叫跟在前面的沐四和庄十一打了个寒噤,宋郁则涓滴未受影响,对韩六做了个“干得好!”的手势。
韩六也做口型:“不要。”
经历了多次失利的宋郁终究不得不承认,断袖这玩意儿,是天生的。
宋郁一声令下:“进屋。”
朱砂马上转头,一张脸在清澈月色覆盖之下显得更加现艳:“有事?”
“交差?”
朱砂见宋郁脸上蒙着黑纱,走上前道:“把面纱揭开。”
“天然当真。”
两人这一番话叫站在一旁的宋郁和庄十一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庄十一迷惑地悄声问宋郁:“老迈,四哥和六哥这是如何了?我如何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他俩这话究竟是甚么意义啊?”
宋郁已经风俗了被人说丑,朱砂这话听在他耳里不痛不痒,他安静道:“时候告急,还是请朱堂主速速带路吧。”
十二骑中的于五曾半开打趣半当真地发起,说归正沐四和韩六都有共同的兴趣,还不如直接配成对,成果他话还没说完,沐四和韩六一人赏了他一记铁拳。
朱砂头也不回:“带你们去交差。”
韩六眼神哀怨,他与宋郁对峙半晌,毕竟败下阵来,他不甘不肯地磨蹭着上前,来到朱砂身后,没精打采地叫了声:“喂……”
“你们是花杀交给我的差使,我天然要先带你们去见他。”
里间公然传来一个呜哭泣咽的声音,听起来哭得非常悲伤,这声音的确是宋郁四人都非常熟谙的――
接下来,朱砂公然掉转方向,带宋郁等人往别的一到处所走去。韩六充分揭示他轻浮不羁的本性,一起花言巧语,逗得朱砂喜笑容开。
要说十二骑中最让宋郁头痛的事情,说多未几,说少很多,共有三件。
又走了约莫一炷香时候,朱砂终究在一处院落大门前停下,他笑着对韩六说:“你家主子就住在这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