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四等人的应对声连续传来,从声音能够判定出相互之间的间隔不远,宋郁松了口气。
在宋郁等人防备的目光中,只听霹雷声响,石门缓缓朝两侧挪动起来。
朱砂一双眼从左至右扫视了四人一遍,他微微一笑,绯红的唇角勾起,用明朗的嗓音问:“方才说话的是谁?”
花杀被容翡囚禁在宫中的那一个月里,宋郁每天受命监督花杀,花杀被封住穴道,每日里闲极无聊,不是看书就是练字,是以宋郁对花杀的笔迹非常熟谙。
沐四等人听完宋郁这一番报告,这才明白当日寝宫内容翡、宋郁、花杀之间的实在环境,三人不约而同的大松一口气。
四人都不说话,朱砂的眼睛却已直直朝韩六看去:“是你,对不对?”
因而四人都沉默了,半晌过后,韩六率先有了行动,他大风雅方往地上一坐,后背靠上光滑的洞壁,一只手在身边地上拍了拍,朝站着的三人聘请道:“你们还愣着做甚么?归正要等,坐着等总归要舒畅一点。”
花杀没想到宋郁竟然会脱手帮他,心中有些惊奇,他不动声色,悄悄用内力震开缚住满身的铁链,又一指导晕了容翡,这才得以脱逃出宫。
韩六仿佛也被朱砂的直接给惊到了,半晌没说话,朱砂独自朝韩六走畴昔,他身量未足,只到韩六肩膀,因而他抬头看着韩六,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弥漫着明艳的光:“喂,我叫朱砂,你叫甚么名字?”
直到火线没了路,宋郁等人才纷繁勒马愣住。
四人对看一眼,沿小径朝前走去。
男孩白净苗条的手臂上缠绕着一条颀长的火红色长鞭,四人一看那条长鞭,马上判定出了来者的身份――七杀宫第七堂堂主,朱砂。
宋郁冷冷哼了一声:“矫情。”
那是一名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身穿一身飞扬的火红色衣衫,眉心一点朱砂,雪肤红唇,面貌明艳如烈火。
宋郁叹一口气:“谁晓得呢,归正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路可走了,除非退归去,莫非你们想无功而返?”
庄十一还不如何样,韩六一双桃花眼已更加亮了起来,而沐四眼中情感翻滚数次,终究只剩下了一片和顺的神采。
这石门非常沉厚,重逾千斤,别说声音,就是氛围也难以透过这两扇石门传到四人地点的洞窟里来,而现在竟然有人能将轻笑声透过石门传到世人耳朵里,可见其内力之深厚,只怕又是一个妙手。
韩六话音方落,石门后俄然传出一声轻笑。
沐四道:“你去偷一个尝尝。”
韩六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朱砂却已开口:“你的声音好听,我喜好。”他顿了顿,细心看了韩六几眼,笑道:“你的眼睛很标致,我也喜好。”
湿重的雾气打湿了四人的衣衫,雾霭越来越浓,到最后四人的眼睛只能看到本技艺中的藤蔓和面前硬冷的岩石。
四民气里都晓得,七杀宫把那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这里,天然是有不怕被偷的本钱,如果谁的手碰到那些珠子,指不定就被不知埋没在那里的构造射个万箭穿心。
四人一起向北,分开了热烈的贩子,穿过无数巷陌郊野,渐至萧瑟之地。
宋郁想了想,开口说了一个字:“等。”
“但花杀也是七杀宫的人,他没有态度来帮忙我们啊。”庄十一道。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韩六问:“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