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跟上去?”
变了。
内侍低着头,颤抖道:“他、他是公子嘉的旧友。”
徐福心中对那女子有了个恍惚的设法,但是又不敢肯定。
徐福在桌案前跽坐下来,卤莽地岔开了公子嘉的话题,“为何只邀我一人前来?”
桑中不自发地在前面皱了皱眉。公子嘉这般做派,总让他说不出的不满。这行动,像是决计在学先生普通。
这回倒是实话了,但是徐福感觉他实在是太诚恳了些,俄然间说得这么直白,公子嘉动的是甚么动机?
那女子仿佛也重视到了这一头,因而临时改了道,缓缓走了过来。
见徐福不语,公子嘉身后的侍从透暴露了喜色。
带桑中去,也不过是摆个架式罢了,若那公子嘉当至心有不轨,他带上再多的人都没用。公子嘉只要稍稍聪明些,就晓得现在哪怕徐福和嬴政身在邯郸,也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内侍忙低下头不敢看。
“噢,公子嘉啊……”女子腔调微微拉长,有点儿意兴阑珊的味道。她的目光在徐福脸庞上流转了好一会儿。
这公子嘉不但变了,并且窜改还颇大。想一想他到秦国时,还带了点儿青涩,固然有些谨慎机,但实际上还很稚嫩。这回了赵国才多久,便能将情感掩蔽得极好了,演戏也是顺手拈来了。
公子嘉见徐福面色冰冷久久不语,叹道:“先生勿要介怀,她赋性如此。见了幼年俊美的人物,便心生好感。自我父王沉痾后,她在宫中便涓滴不作粉饰了。”
徐福下了马车,视野紧跟着宽广了起来。他打量了一眼四周,公然是赵王宫。
但是牵涉到先生,如何能不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