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锦衣卫站在血泊中,那些由钱家经心种植的刺客全数倒地,本觉得稳操胜券,谁曾想却看到那位公子权势的冰山一角。
来者眉眼含笑,长身欣立,绣春刀身一橫,鲜血自白刃滴落坠地。
“那些自称锦衣卫的,竟然带刀上殿!黑龙卫竟然也不拦着,任由他们为非作歹。”
吓得他仓猝后退,却不知为何撞上了个东西。
动静出,群臣惊诧。
……
嬴修远单看这点便能看出,只是话音刚落便闻声蒙毅的提示,但发觉到身后流矢破空时已躲闪不及,腿部传来剧痛,嬴修远紧咬牙关尝得几分腥味。
他们横亘在大殿中心,无关身份,仅凭数量就已经令武将咂舌。
嬴修远浓眉舒展盯着那人,语气冰冷几分反问他。
最为较着的莫过于世族,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骂糟糕,幸亏有人及时反应过来,当即站出来辩驳。
天然不是问嬴修远是谁杀的,而是问他究竟是何人调派。
卖力此事的探子在暗处窥测,却被面前这幕吓得不敢吭声。
等定睛一瞧,吓的六神无主。
“不知这位在暗处躲藏,但是在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三尺青锋闪着寒光刺来,冷冽如北风。
谁知话音刚落,本来还面无神采的那位现在潸然泪下,声音沙哑的控告着。
“说吧,是谁做的。”
以这报酬中间的诸位文官站出,齐声开口。
锦衣卫统领,生得一副美人皮,却杀人如麻,看着那身飞鱼绘锦衣,别人不知,他又怎会不知,这位着的是血衣,踏的是未曾往生的生魂。
嬴修远接过兵器于风中傲然,纵马回身出招,枪尖扫荡纵横,红缨振,赤血溅长枪,将那人捅了个对穿,垂眸看着只差分毫便入胸膛的长剑。
细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嬴修远充耳不闻,他招了招手,示不测面的锦衣卫也一同上殿,除此以外还稀有十具黑衣人的尸身。
王翦看着两人笑容被胡子讳饰,昨夜嬴修远登门时,也不过脚上中了一剑,还并非重伤,却用心让大夫包的严实一点,本来是为了在早朝上哭诉。
大殿中瑞霭纷繁,沉檀八百喷金炉,只听玉旒轻晃黼黻微动,群臣撩开前袍屈膝一跪山呼万岁。
他们看来如此了得的杀手,在这群人手中和切豆腐一样。
班门弄斧。
与劈面那人打得难舍难离,直到枪尖直抵仇敌脖颈,他才悻悻停下,凛然枪意未绝,意犹未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