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得渡河,跟上渐渐走远的那位。
说罢头也不回的渡河。
不过是危言耸听。
这番说辞不但没有引得坐在营帐里的世人怜悯,反倒令严峻的氛围更甚,他们并没有将目光放在二人身上,而是转眼看向头曼单于,调派出的人马中不乏有他们的子嗣。
已经将好动静送出去,这雄师未免来的太晚。
没等他脱手,便有人替他给了两脚。
在登岸时仿佛听到了句。
他舒展眉心看着跪在底下的季子与得力干将,本觉得班师而归,谁知得来的倒是凶信。
“甚么要事无妨说来听听。”
拜别?
“败兵之将将错误推到别人头上,害我匈奴丧失惨痛!你们两人该当何罪!另有冒顿呢?冒顿为何没有随你们一起返来。”
跪在底下的提丹踌躇好久,不知该如何向上面的父王申明,目睹身边人还在不竭表示,他只得硬着头皮往那冲。
但很快,便想起别的一桩事。
“若真如你们所说,即便我匈奴的人填满这草原,只怕也不敷秦人砍,罢了罢了,毕竟是我等打草惊蛇,谁也未曾推测咸阳那边会遣这么位公子来。”
头曼单于心中模糊有些猜想但不敢承认,将视野转向二人。
……
坐在周遭的那些人顿时神采大变,看向提丹的目光都带着不善,本来被气的有气有力的头曼单于,听完后瞪大双眼看向跪在底下的季子,并非三岁稚童,为何到现在还拎不清?
笑话。
调派出数万匈奴懦夫只为踏平云中郡,本寄予厚望,觉得他那两子皆会在此战,锋芒毕露谁曾想被打的捧首鼠窜,昨日瞧见还想着是错觉,谁知……
头曼单于。
闻言陈平满脸错愕,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向朝廷派来的人交代?莫非直接说七公子已经带领兵马,将匈奴人杀的丢兵弃甲,连云中郡的城门都没摸到。
压抑好久的公子脾气在现在发作,他掌掴这不长眼的兵士。
几乎将提丹踹出营帐。
不管如何都得给个交代。
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的成品,还没想出对策,只见远处走来名陌生的青衣男人,他适值听到这些话笑说。
“此战兄长为前锋,在开战时就已被那位公子斩于马下。”
“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量深切要地。”
说罢世人扬长而去,只留骨哈巴在原地苦笑。
前车之鉴,就在面前。
闻言即便再厚的脸皮,两人面上都挂不住暴露难堪的笑。
平心而论,非要二者决定,提丹的命与狼居胥山,在场诸位会毫不踌躇的挑选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