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江苏那一带,本年春汛出了险,前两年发下去的治河银子竟然不见了,这下头的官员都是干甚么吃的?”

“顾家人上京了,那扳指寻了快两年,也不见你找着!”

大阿哥胤褆平日跟太子胤礽干系不好,不过明天因为要看望明珠,也跟着来了,现在坐在一边没说话。他听着胤礽那假惺惺的话语,忍不住嘲笑了一声。

“你……咳咳!咳……”

胤礽眉毛一动,心头一跳,目光顺着那车列便往前面扫,这拖家带口的,想必是顾家一家都来了。

顾怀袖也是快受够顾瑶芳了,再惹她,怕是她就要用最简朴直接的体例,跟顾瑶芳撕破脸了。

熬了这么久,顾怀袖这才感觉日子算是有个盼头了。

人还活着,总有说话的机遇,是吧?

一起往北来,顾怀袖身上倒是多加了件半臂,还镶了一圈白狐毛,聊作保暖。

现在张英就要返来了,他们在都城,这山高天子远的,手底子伸不到江南去。若不是有当初这一茬儿在这儿,太子爷也不必本日特地提张英跟河工的事情。

老徐头躬身:“大蜜斯,请吧。”

顾瑶芳身子颤了一下,嘴唇也跟着颤栗起来。

世人在这里坐了一会儿,那边来报康熙从明珠府里出来了,便齐齐起家,筹办出去迎。

顾瑶芳明显很惊奇,她好不轻易止了咳,轻声道:“但是父亲找我有甚么事儿?”

胤礽眼神一闪,已经是明白了,他嘴角一翘,也未几问,只道一句:“也是纳兰公子的忌辰了……”

顾怀袖没出声儿,老感觉心惊肉跳。

直到本日,顾瑶芳才有点看清,她面前这顾怀袖暴露那种看似不经意的笑容,就像是猫儿亮出爪子来,给人一种奇特的威胁感。

顾怀袖乃是在这都城里长大的,也不像是初来都城的江南女人一样,对甚么都猎奇。她只在车里打着打盹,青黛也打着打盹,主仆两个哪儿管都城江南,睡个昏入夜地再一睁眼,怕就已到了都城顾家老宅了。

退一万步讲,即便真出了甚么事儿,顾贞观也不该再像之前一样,偏着顾瑶芳。

胤褆端了酒,大口地喝:“我是个粗人,不懂太子说的。”

这男人,脸孔非常俊美,仪容修整,雍容华贵,跟画里头走出来的一样,乍一眼看上去可不就是个温润的君子吗?

回回身,他扫了胤禛一眼,胤禛也无巧不巧地抬眼看着他。

两人说完,前后脚分开了祥福记酒楼,下去迎人了。

这叫的是顾瑶芳,可前面本来已经走出去的顾怀袖停了,顿时脚步一停,转头看去。

“回大蜜斯的话,老爷为蜜斯找了这都城最灵验的算命先生,要为蜜斯卜上一卦,蜜斯请移步堂屋。”

顾怀袖美意美意道:“大姐有话还是留待今后说吧。再多的话,也不急于这一时,又不是今后就没机遇说话了。”

年纪最大的胤褆,也不过二十,到胤禛上面的皇子就更年青了。胤禛在里头年纪最小,前不久才被指了内大臣费扬古的女儿乌拉那拉氏远兰为福晋。他少大哥成,一副冷脸拉着,倒比在坐的几位爷更像位爷。康熙爷早斥过他喜怒不定,这会儿他四阿哥胤禛不说话,也没人来撬他的嘴。

江南春将尽,北地春却较迟,这几日才到繁花盛开时候,公子哥儿们都放出来踏春,好不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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