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午娘压下内心的不安拉住自家媳妇加快脚步往山头的庙里走去, 他们得从速上完香归去, 如果被大雪堵在山上那可就糟糕了,不说缺粮断水,就是山里早晨的气温都能冻死人。
雪花越飘越大,本来刚埋住脚底的积雪一会就连脚掌都覆挡住了,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着,偶然碰到一个小陡坡哧溜哧溜的,一不谨慎就会跌倒。
王锄禾和当午娘选了个避风处躲着风雪,其他离得近的都是烧完香后三三两两挑选结伴冒着风雪下山,只要少数像当午家如许离得远的这些人和他们一样都挑选先找个避风处避一避。
王锄禾乖乖的点了点头原地用力的蹦了蹦。
就在婆媳二人举步艰巨时,远处有一个高大的黑影子走了过来,风雪太大,又离得远,二人底子看不清楚黑影的模样。
王锄禾闷闷的点头跟着自家婆婆进了寺庙, 庙里没和尚,只要一个代发修行的中年和尚,和尚一脸风霜悄悄的坐在一旁,只要烧完香的人畴昔求祝贺才会开口答几句话。王锄禾是第一次来,他歪着脑袋看的有些奇特,不过还是忍住没有开口,不管是大寺庙还是小寺庙,不管有没有和尚,他都明白像这类处所都讲究一个‘静’字,他冒然乱开口说错话可就坏了。
王锄禾搀扶着当午娘刚拐过一个山头天空就开端淅淅沥沥飘起了雪花,雪花异化着北风拍到人的脸上直冷到了骨子里, 露在内里的鼻头一下子就被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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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这孩子!”王锄禾这一蹦吓了当午娘一跳,急呼呼的从速出声禁止,“别蹦别蹦,一不谨慎跌倒了如何办!”这雪地里跌倒了可不是个小事,积雪本就湿滑,跌倒后一不谨慎滚到哪个山沟沟可就坏了!
“娘,你慢些走,”王锄禾将自家婆婆手里的篮子挎到本身胳膊肘上,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他婆婆另一只手,两人艰艰巨难的一步一挪往回走。
王锄禾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伸手用力搓了搓脸然后迈开步子持续往前走。
当午娘昂首看了看越飘越大的雪花悄悄松了一口气。像往年这个时候早已经不晓得下过好几场雪了, 像本年这般快靠近年关才迟迟飘起雪花实属罕见, 说不得来岁地步农户会是个甚么情状,不过幸亏是下了,这要真是一个干旱阴冷的夏季, 那可就真糟糕了,老祖宗说的润雪兆丰年他们这些山里人虽不懂啥意义, 但也能直觉的预感到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