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压住笑声,便得一本端庄的问道:“那白矖乃是女娲娘娘门下,你偷……你不谨慎看她一眼,便未对你二人下如何奖惩么?”
“你晓得的事情,俺老孙便晓得,你不知的事情,俺老孙也晓得。”六耳猕猴道,“我知你得了长生令,可便是你我去了长生界,也不是镇元子、时幽冥的敌手。”
两人交兵,核心虽无声响,其内倒是元气相撞,多出很多凶恶,孙悟空扬棍砸,六耳猕猴亦是扬棍来砸,两人本领类似,工夫已是一样,便战得百十回合,都不分胜负。
“本小爷想当年也是风骚俶傥,那白矖初至灵山天然被我迷住,唉,此事说来可惜,若非如此,小爷怕……”江流儿话未说完,便被孙悟空揪住了耳朵。
白矖是谁?她乃是女娲娘娘座下孺子,便是昊天见她,都少不得顿首,呼喊一声师兄,哪有似江流儿这般言语!四海龙君一见江流儿如此,背后皆生出一层盗汗,心道完了,完了。
如何说到重点之处,便得忘了!江流儿感喟一口,这便又上先去,呼喊白矖两声,见她不回应,这便从她袖口,将那长生令与九天玉露尽皆偷了出来。
“切!你这厮不知又生得如何歪点子,信你才有怪了!”白矖白了江流儿一眼,“你不是说花果山有洞天福地,天下美酒么,到底在那边啊?”
孙悟空抬眼,正见六耳猕猴落下云来:“六耳猕猴,你来此何为?”
“为一女人?”六耳猕猴听之便得大笑,“那女人何用?你莫不晓得,贤人之道,可在无情?”
江流儿看得大喜:“妙哉,妙哉!有了此物,这花果山成了仙地不成?”
原是江流儿心想花果山乃是本身祸事,这便追了出来寻猴子一起借粮,没想到正碰到白矖孺子。
切!这小秃驴,还装起了深沉!孙悟白手拿长生令,心中天然欢乐,可在此时,便见天幕陡红,一道精光抖射而来:“孙悟空,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俺老孙?”
“你这猴子忒得费事!罢了,罢了,既然言语无用,还是俺老孙收了你吧!”六耳猕猴言罢,抽出金箍棒便打。
席间江流儿总说花果山甚好,白矖自也乐得听他吹嘘,两人说着说着,那白矖脑中便是一热,拉起江流儿便往花果山去。
在花果山中,孙悟空诸多顾忌,天然发挥不开,这便一个筋斗翻将出去,直至东海当中,六耳猕猴亦是仓猝跟去。
金蝉子感喟一口,面上倒是一副高傲神情:“说来也怪小爷太帅,当初如来那老东西停止盂兰盆会,聘请三界世人上首三清、女娲娘娘,巧在当时,伏羲天子寻女娲娘娘道讲,娘娘抽不开身,便遣白矖下界去了。”
江流儿心下一喜:“说来哥哥也甚是猎奇,那令牌生得如何模样,能够给我看看?”
见是这般,四海龙君自不敢拦,只是不幸孙悟空,缚妖索解开不得,还得要求四海龙君赠送粮草。
待白矖与江流儿打闹结束,却已是日上三竿,四海龙君早已筹办好了酒食,只是席位之间,四海龙君与孙悟空皆似外人普通,哪有两人这般亲热。
九天玉露一落,那烧焦的草儿、花儿刹时规复活机,便是那枯朽、烧透的老木,也在瞬息之间,规复年青模样,花果山众猴儿看得神异,纷繁从水帘洞出来,往山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