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恨得咬牙,将棍子直扔在地上:“皮肉之伤无妨,只恨那妖怪走得太快,此番擒不得他!”
“方才见火线有得车马,你我追逐上去,或可得问。”白钦雪手指路上车辙道,孙悟空点头,两人催马疾走几步,果然见火线马车缓走,赶车之人,恰是一六旬高低老者。
白钦雪见之忙把孙悟空搀起:“如何?还是受了重伤?”
合意梵衲言罢起家便走,孙悟空如何肯舍,提了芒桑棍便追,合意梵衲听得身后破风声响,忙将铁板桥撑起,回身便将新月铲直甩下还,孙悟空当场一滚,顺势鱼跃而起,一脚直飞而落。
白钦雪道:“老伯,不知此处可有安息之地?”
老者道:“此去一里,有一木仙庵,那处庵主乃是可贵善人,两位安息,可去那处。”
孙悟空大口喘气着粗气,面上汗水还将来及擦拭,便将蒸发开去:“这鬼热的气候,真比火焰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处日头似火,又无堆栈投止,孙悟空、白钦雪二人听此,忙得辞了老者,往木仙庵去,果不其然,行不过一里不足,便见火线杨柳讳饰,正落得黒木院门,门上正落“木仙庵”三字,门外多有车辙旧痕,尚且拴着马匹,想是其间多有职员来往。
鬼使道:“非是小童看人,而是木仙庵中克日缺水,每日恩赐有限,还望施主谅解。”
孙悟空感喟一口,将宝库钥匙拿将出来:“尔等看来,钥匙在此!”
鬼使听之皱眉,迟疑道:“这……施主怕是来晚了,本日庵仆人恩赐的净水已经无了,两位……两位若不明日再来?”
孙悟空思虑稍时,连夜便出了青峰山,是夜从达罗镇中买了马匹,便往白鹿山宝光寺去。
“谅解?谅解作何?不过碗水罢了,如何无有?定是你这使者吝啬,不肯相借与我,若你这般,如何还积德事!”孙悟空说着,起手便去排闼,“走开,走开!本日给俺老孙水源也便罢了,如果不给,本日便砸了你这庙庵!”
孙悟空望之大喜,忙与白钦雪落了马匹,前去叩门,不很多时便见门开,一青脸獠牙、红须赤身鬼使出于其间:“两位施主至此何干?”
“妖怪,那边走!”孙悟空大怒,起棍便要追,却得脚下一个趔趄,直得颠仆地上。
白鹿山距达罗镇百里之远,非行三五日不成至,孙悟空与白钦雪二人骑马,一面走一面探听合意梵衲去处,速率自也快不了多少。
话已至此,合意梵衲自知多说偶然,当下大吼一声,新月铲直甩而来,孙悟空将得棍子一杵,腾空横扫一脚,梵衲单手做挡,将得胸前念珠一摆,正出嗡鸣声响,顿化万千珠子砸将而来。
孙悟空望这鬼使这般模样,顿得皱眉,白钦雪倒是一笑:“其间气候甚热,我等赶路辛苦,特来请一杯水喝。”
时价夏季,天上骄阳似火,直晒得树木耸搭枝叶无有涓滴朝气,此中知了更是难耐炽烈,一丝鸣叫力量也难生起,空中似被蒸干了普通,闷热非常,便得地上车马得过,溅起烟尘,也需半天赋气落下。
合意梵衲修为有成,便为清心禅院护法,常日逼人交宝之事,自也做得很多,清心长老也需得每月拿出供奉,少不得金银财宝相赠,两人狼狈为奸,不得数载工夫,竟是平空得赚出这清心禅院。
孙悟废话音方落,便见一道新月铲挥动而来正把那钥匙挑走,合意梵衲长袖一摆,正将之支出囊中:“多谢道友厚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