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戒律太多,天宫端方又太多,还是云栈洞落得舒畅,猪八戒一拍肚皮,相是本日贡品也该到了,本身身为净坛,这净坛之责,倒是千万不能渎职。
孙悟空本就桀骜不驯,去西地非他本意,保唐僧亦非他本意,加上金箍在头,更使他积怨颇深,便是人非草木,今后对唐僧师徒礼遇有加,心生珍惜,对如来那一股痛恨,倒是从未减少……
唉,怨不得金灵、银灵两道童往本身府衙跑,想是也受不得这厮说教,才至此出亡来了,猪八戒心下哀叹,又抓起桌上果子,如此好的果子你不吃,恰好喝这苦口的凉茶,真是难想,难想啊!
老君言罢,身化一道青烟,便不知去处,猪八戒见他拜别,非是没有挽留倒是长舒一口大气,直得躺在地上,一口将茶杯中茶水饮尽:“这老头好生聒噪,这一阵胡聊,但是累坏了俺老猪。”
而后,西行遇事,六耳猕猴多去寻西方之人,又似感化普通,少问金箍之事,少做伤人之行,唐僧看在眼中,不由暗下点头,猪八戒心宽虽细,也知其间猫腻,只是碍于如来、观音之面,不好言语……
孙悟空听之大怒,一拳便砸猪八戒脸上:“你这猪头,如果不知,如何会识得俺老孙!”
猪八戒被孙悟空清算得欲哭无泪,想走又走不得想,想不说还不可,无有体例只得顿足道:“费事,费事,好生费事!罢了,罢了,俺老猪将这事来讲,你却不成奉告旁人!”
猪八戒大口喘着粗气,双臂沉力便起一声爆呵,直把白虎甩将出去,砸在立柱上,摔得“嘭、嘭”作响。
此时孙悟空早已藏匿旁处,暗下用手摸了混元珠,抬手就砸,不幸猪八戒反应不及,被那珠子砸了一个趔趄,额上正生了一个大包。
便在此时,孙悟空忽觉脑后一阵劲风扫来,这便忙得一个鱼跃,滚至丈远开外,猪八戒抡耙又要砸,可一看孙悟空身法便不由眼中火起:“好你个猴子,撒泼撒到我府上来了!”
猪八戒一声爆呵,九齿钉耙卷带罡风澎湃便下,孙悟空芒桑棍一杵,腾空飞起一脚,正被猪八戒格挡。
那处罚歧,便是六耳猕猴少了一丝怨气,四猴虽是一体同心,可毕竟环境分歧,经历分歧,那心虽是一颗,却各有四象,孙悟空心念花果山,若非当初如来以花果山相威胁,他决然不会西去取经。
“你……你这厮过分狡猾,俺……俺老猪战不过你,你……你到底何人,来我尚父府何为!”
孙悟空见猪八戒罢手,方才从梁上显出人形,猪八戒见他似见到如何可骇之物普通,双眼直瞪得琉球普通大小:“猴……猴哥,你如安在此!”
孙悟空见得耙来,抓了芒桑棍便顶上去,九齿钉耙有一藏之重(五千零四十八斤),芒桑棍亦有千钧之力,两相一碰,便起一声铮鸣。
遐想猪八戒曾大战六耳猕猴之事,抓八戒必定晓得事情蹊跷,孙悟空本就心疑当年之事,此番寻到猫腻,如何肯放他拜别,这便下去,一手揪住猪八戒耳朵:“你这猪头,快说你如何识得俺老孙!”
孙悟空被那劲力弄得头昏,见近顶梁,忙得化作一吊额白虎直扑下来,猪八戒九齿钉耙还未抡起,便被扑将在地:“你这猪头,好生的本领,俺老孙倒是藐视了你。”
本来,自那日真假猴王以后,六耳猕猴假扮孙悟空虽是形貌一体、本领无二,唐僧四人一时发觉不清,数年当中朝夕相处,却也感到些许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