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冰结,几寸便算厚重,一尺便算少见,可这东海冰结,从面及里,尽是一面冰晶,若非蛟魔王方才与那女子交兵,怕是连这些空间都未曾得有。
大殿正中,敖广正伸手做禁止状,孙悟空将他点醒,敖广睁眼便得大呼:“去不得!九幽弱水之地去不得啊!”
那女子吃了暗亏,如何肯与孙悟空再战,当下化作青烟,直入东海而去。
蛟魔王身形站立未稳,便见那女子腾空而下,青练一甩,风雨便生,呼啦啦正落下来,蛟魔王还将来及躲闪,瞬息间便被冻成冰人。
如此面貌,便比白钦雪,也要美上三分,孙悟空饶是清心如此,见这等风景,也不由心下一颤。
那女子擒了蛟魔王,还是面沉如水:“奴家有一杯清酒,不知官人可饮与否?”
山峦相接,若石钟***头露白,若屏风相依,雕镂万千风采,冰动水波,水饶冰峰,那风景瑰丽,自是人间不见,天上未有。
七大圣结义,哪一个是肯卑躬屈膝之人,哪一个是愿求旁人之人,若非如此,孙悟空怎会晤牛魔王如此面薄,难以开口,何况,蛟魔王此时对孙悟空不甚信赖,更不会愿将此中启事提及。
孙悟空还未言语,便见玉杯斗转而至,方要去接,那杯子触手倒是分分开来,化作万千雨点,直砸而来,孙悟空忙把芒桑棍架起,手中舞动如风,雨点翻飞,倒是四散而开。
孙悟空见状急催而去,越往那处去寻,越觉罡风更盛,还未及近,便见一道水柱冲天而起,水柱之上,落一青衣女子:
孙悟空扬棍去斗,却不想蓝练囊括,正将他绑了个健壮,那女子手腕一拧,蓝练化冰,正将他冰在此中。
风卷雪动,雪随风,两订交互而下,便若钝刃割面,自是好一番疼痛,孙悟空虽有避风诀法,行走风雪当中,却也不甚轻易。
感喟一口,孙悟空只得使出兼顾之法,猴毛一化三,三化九,九化漫天纷飞而去,东海茫茫,便是孙悟空将猴毛薅尽,也不见得能将海面寻遍。
这女子,望一眼,倾国倾城,望两眼,心魂颤抖,若望三眼,便是身陷秋眸,难以挪动分毫,就眨一下眼睛,也觉心中遗憾,大叹可惜。
青衣娇媚,妖娆尽显身材,银发如雪,增加数分姿彩,双眼如梅,柳眉若月,如玉石惊容之貌,巧夺天工玉女光彩。
青练徐摆,绕过龙首,瞬息便至蛟魔王身前,只得一颤,其上清锋便生,蛟魔王便是身退,还是晚了些许,胸前已出道道血口。
孙悟空见蛟魔王被困,也未去追,只用芒桑棍将冰封退去:“到底出了何事,东海已至于此?”
女子看得一惊,却不料孙悟空棍下更快,只得胸前一闷,直被砸出丈远间隔:“何物竟能吸我弱水!”
蛟魔王真身乃是九首蛟龙,使水之法可谓独步天下,却不想本日如此,便被擒住,东海以内,何曾有这般短长人物,本身无从晓得?
蛟魔王大怒,手腕一抹,水珠化刀横扫而出,那女子脚步轻、挪,一脚踩刀锋之上,便若羽浮于水,转眼便至蛟魔王身前,手中青练只得一摆,便在蛟魔王胸前留下一道血口。
新月铲亦是神兵,横扫而下,便起吼怒罡风,那女子扶摇而上,手持两条青练,却似跳舞普通,端得清闲安闲。
蛟魔王如此使水之术,尚不及那女子,孙悟空被这冰雪一凝,顿觉周身砭骨凄寒,寒意如刀,直刺皮肤而入,隔开皮肉直入脊骨,那等刺寒,岂是普通疼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