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眼中一明,忙道:“何计速速讲来?”
自那日淮水孤山分袂,白钦雪与孙悟空已稀有月未见,心中驰念的要紧,可猴子拒亲之事,却总似昆仑东岳,难以跨畴昔。
“火龙刺!你这婆娘好狠的心肠!”雷震子怒起,起手便打,白钦雪便是仓猝躲闪,也不及雷震子手快,当下脑中一闷,直被甩将出去,“嘭”得一声直砸树上。
凌虚子话未说完,便见雷震子凶神恶煞走将过来,这便顾不得言语,抽起手中长剑便甩,那剑一挑,平空得便是一红,三昧真火直冲而起,正耀得雷震子面前一明,难以视物!
凌虚子本就醉酒,树木一颤自是难以掌控身形,直从树上跌了下来:“白钦雪,你要做……”
雷震子、太白金星二人出得瑶池以外,太白金星便得感喟一口:“陛下仁慈,竟让西方门徒如此查问,我这心中……唉……”
论资排辈之事,人间之人如此,天庭之上更是如此,雷震子一听此事竟是如此严峻,更是不由犯难:“这……呼唤十殿阎罗乃是玉帝钧旨,这……这可如何是好?”
若说武斗,雷震子自不惊骇,可若动那心机,便有百个雷震子,也不敌一人太白金星。
白钦雪痴迷琴音当中,并未听到雷震子言语,凌虚子酒酣欲睡,自也未曾重视,雷震子见无人来应,心道莫非八仙皆不在山中,当下便壮胆道:“奉天承运,上帝昊天,八仙岛世人还不前来见礼!”
海中汪洋,泛动百般水气,东生紫气,落得万种霞蔚,蓬莱岛上,虹彩与翎鸟齐飞,水露并江海一色,自是好生浩大精彩。
太白金星道:“天尊,你如何不明!如果来访,也当燃灯古佛、西方如来,再不济也当是弥勒佛陀前来才是,如何只调派了三位菩萨?若我玉帝与此等人普通职位,你我若见那三尊大人,该当如何是好?”
“雷震子!”白钦雪大惊,“此是蓬莱仙地,你要如何!”
“既是如此,休怪本尊破你庙门!”事已至此,若就此拜别,反倒丢了颜面,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到时让八仙寻玉帝说理,雷震子心机下定,便将紫雷锤、紫雷锥同时拿在手中:
“娘子在现在苦,这便随我返回天庭去吧!”雷震子笑道,熊掌普通大手便伸向前去。
剑与雷一碰,便起轰天之响,瞬息间岛岳倾斜,万丈海水冲刷而下,恍若骤雨急下,又似大厦将倾,山呼海啸,便将蓬莱岛都乱成一团!
一声落下,便若泥牛入海,无得涓滴回应,只是琴声婉转,倒是传将出来,雷震子暗道果然不再山中,着众将愣住,孤身便入岛中。
那心中便有百般想,万般念不敢说出,也不敢去见,每一想起,心头便似针扎,心头便入冰窟,好生的难受,倒是没法排解。
雷震子吃痛,仓猝罢手来看,正见手中一点红星,堪堪直透掌心!
“你此人好生费事,想那猴子归去便是,那里用弹奏如此的琴曲!”凌虚子已是喝得眼中迷蒙,望着白钦雪不由点头,“你说你,这么都雅的女人,咋就喜好一个猴子!”
“你是我娘子,老在旁处山中是何事理?本日本尊前来,便是接你归去。”雷震子一面说话,一面上前。
山中琴声哀叹,如泣如诉,委宛缠绵绕过千层树冠。
太白金星见他要走,忙从袖口拿出一三尺草人:“此物可化万形,未免多生毁伤,道友将他使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