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来,天极门一事已经被添油加醋地传出了不知多少个版本,魏不忌一会是个混世修罗,一会儿又是个顶天登时的大豪杰,都说的有鼻子有眼,让魏长泽本身都感觉不信不可。
邵日宛有些无聊隧道:“到底死的是哪个?”
“好,”魏长泽道,“明儿便走吧。”
邵日宛道:“我们俩人太少,等归去以后让邵府里的人出去好好找一找方胜。”
邵日宛头也不回,独自走到了酒楼当中,魏长泽没法,只能先去将马拴住,走出去道:“诶你看赌场哪有不喝酒的,不喝酒谁跟你赌。”
邵日宛道:“或许我们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实在修炼者也并不忌讳酒肉,只是这些俗世外物总能让人感染上瘾头,能少则少是最好了,心不静,人便难成材。
一向到了本日才往回广林的路走。
平话先生道:“那魔修将两人行迹问出后,那是日夜兼程,终究追逐上两人,那是一个凛冬之夜,魔修手中引出武魂之刃,一步一步踏至魏不忌住处,他龟息屏气,目睹就要杀进屋内,只见正憩息的魏不忌俄然展开了双眼――!”
炉中的火要熄了,邵日宛披上了大氅,去院外拾了些柴火放在屋里,带出去了一阵冷风。
那山羊胡,蓝灰袍子的老头栩栩如生道:“说时迟当时快,那江成武爆喝一声,提着长剑便是一刺――江宁一天然不让,两人死战三百八十八招,那是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魔煞之气震慑六合,一向从日出斗到了入夜!”
“那就回不去,”魏长泽随便道,“我之前还觉得这是我做的一场梦,我一向在等着梦醒。”
“终究还是江宁一棋高一着,使出了恶鬼决将江必武击倒在了地!就在这时,世人两股站站气不敢出,不忌和尚忽而脱手,原是他一向在旁察看破绽,现在已成竹在胸,只见他手提着项亘虹的长刀,一刀!只是一刀!那是劈天裂地,煞气满溢,将江宁一拦腰斩断!”
“不晓得,”魏长泽随便看了一眼,“不是常青么?”
“好!”魏长泽鼓着掌喝采,非常恭维,其他人均神采淡淡,并不如何感兴趣,也不如何不感兴趣。
那平话先生辩才当真是舌灿莲花,邵日宛听了半天感觉实在是扯,转头问道:“赢了多少?”
魏长泽气色好了些,就是皮肉伤如何也是捱过不去的,伤还是得养着。
有些盼头老是好的。
魏长泽当然是只能听着。
惊堂木一拍,酒楼内世人噤声谛听。
却被邵日宛当场抓住了馋酒的罪名。
平话先生接着道:“都是那塞外的时候结下的仇火,魏不忌风头多余,遮住了疯魔修吴峰的风头,两人积怨已深,那吴峰竟然追到了天极门来寻仇,只是此时魏不忌早已携其好友远走高飞,吴峰穷追不舍,为问出两人去处竟斩杀了藏名山一名护法长老――”
邵日宛停顿了一下,‘嗯’了一声。
魏长泽也算是出了一回名,好歹他倒是并没因为红了就忘本,一如既往地当个混子。
“那现在呢?”
“哪有这么长的梦,何况你来了以后俄然感觉结壮了很多,”魏长泽道,“仿佛我一向不属于这个天下,你像是一根线,将我拉了返来。”
“……”魏不忌一丝硬汉气质也无,顿时认怂道,“我的过我的过,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