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孤月,一片梅林,一起白雪,一袭红衣。
白清拿下她脸上的面具,瞬息间整颗心都碎了,他未见过他的莲儿,在梦中竟也会哭得如此悲伤,那种哭,不发作声音,就是展转不安,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恰好眼泪猖獗的滚落。
风羲和追踪陈弦,没想到碰到楚静文去刺杀凤长安,搞定了楚静文以后,再去找凤长安,她早已经分开,他便去追捕陈弦,追了半夜也没搜索到,只好归去审此前抓的黑衣刺客,方才审完出来,就听到天歌楼被屠,烧成灰烬的动静。
龙渊帝在朝堂上大怒,连从不过问朝政的羲王都被传召上朝,本来龙渊帝想要交给羲王去查此事,但羲王说目前检察这场雪对秋收影响比较首要,他三言两语便将此事挡了归去。因而,天歌楼的案子便落到了大理寺的头上,但天歌楼被烧的只剩下一堆灰,一点线索都没有,要如何去查?
那一幕还回荡在脑海里,当她看到他毫不踌躇的飞奔向楚静文时,那一刹时心脏放佛被生生扯破成两半,随后变成砭骨的疼。那痛,放佛心中有一根针刺入,不是狠恶蓦地袭来,而是一点一点,锋利而清楚刻骨的疼,一点一点传遍四肢百骸。
她躺着躺着,感受有丝丝的冰冷堆积在身上,如那年躺在圣母湖畔的大雪里,昂首才看清,竟然下雪了,月光也逐步暗了下去,鹅毛一样的雪,越下越大。
“莲儿~”,白清一声悄悄的感喟,抱起还在梦中她,翩但是去,只留下一线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