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庆听得话语,面色也轻松很多,只是担忧说道:“这郑智不比旁人啊,你说那西夏近百年刁悍,雄师几十万,却也被郑智灭了国。郑智与女真在草原之上就打过一仗,不分胜负。现在与女真再战,胜负难料。固然女真刁悍,但是郑智并非就没有一点胜算。郑智如果败了,便还好,若郑智是胜了,你我父子便真要拿命与之一搏了。”
“他郑智如果敢动我母亲半根毫毛。我便杀光他百口长幼来偿命。”刘光世语气狠厉,面色气愤。
归化关隘,呼延灼更是亲身打马出关,在关外之地四周飞奔,寻觅这女真大队人马的踪迹。
刘光世听得父亲调笑,也不作伪,直白答道:“父亲,要说这江南小娘,与西北的小娘当真不一样,便是说话都软糯和顺,这一趟江南,来得值。”
折可求这便是在给刘正彦下套了,逼着刘正彦往坑里跳。这粮发到时候发了,便是刘正彦本身难堪本身。这粮如果不发,折可求也会把黑锅给刘正彦去背,让刘正彦去获咎秦州士卒,谁叫刘正彦是主管呢?谁叫刘正彦把话说出来。
“小刘相公说的那里话,您是这熙河兰湟与秦凤的主官,某岂敢擅自替您作主。某也是看到小刘相公的招兵报酬,才如此变动的,西北粮饷之事,向来也没有一个厚此薄彼的,如果真是厚此薄彼,那士卒们当真就要叛变了。何况小刘相公也亲口说过这事,一方封疆大吏,天然一言九鼎,某岂能不顺从。”折可求面对这个年青的刘正彦,当真是游刃不足。
古北关隘之下,倾泻下去的石块,已然堆积成了一个小坡普通。使得城下的高美人连长梯都搭不稳,还要吃力去清理一些空中的石块。
便是刘光世话语一出,刘延庆面上的笑意立马不见了,叹道:“这也要比及打败郑智再说。一想到要与郑智对战,我便忧心忡忡,不得安宁。”
倒是刘正彦愤恚之下,话语利落了一番。折可求倒是在那大厅当中踱步不止,踱来踱去,一个多时候都没有停。
“你看这江南之地,似比那汴梁更多了几番风味,真是个好处所啊。”刘延庆一边摆布打量着,便也感慨了一句。
刘光世大略一读,便是破口痛骂:“种师中这个直娘贼,安敢如此欺我刘家。我刘家也替他种家卖过命,转头倒是这般对我们。难怪那种师道不得好死!便是这反贼种师中,也将不得好死。”
古北口的攻城战再一次打响,高丽仆从被女真人分红每五千人一个梯队,循环来去攻打城墙。
说完刘正彦转头就走。倒是也听得折可求眉头大皱,话语说到这里,事情都被刘正彦摊在了明面。
秦州经略衙门以内,刘正彦见得折可求,稍一酬酢,刘正彦开口便问:“折相公,看来你另有很多存粮啊,昔日西北缺粮,种相公与我等四周筹措军粮而不成得,不想折相公竟然还私藏了粮食,如果种相公还活着,怕是有你一番吃罪的。”
刘正彦等的就是这句话,开口问道:“折相公没不足粮,岂能以粮招兵?这不是棍骗士卒吗?到时候军心不稳,叛变了,折相公可吃罪得起?”
刘光世闻言一笑,答道:“这还不是托了父亲您的福,您现在是枢密院使,旁人等闲见不得您,便也只要来寻孩儿了。彻夜做东的是杭州城里一户粮商的公子,请喝几杯酒水罢了,想来也是想参与军中粮草供应之事,孩儿先去摸索一番,再来给父亲禀报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