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风尘仆仆,为何童贯直奔秦凤路而来,而不是沿途巡查,想来也是心中清楚,这西北精锐就在秦凤路了,不但有种家军,另有这折家军。再就是永兴军路延安府了,那边是老种相公地点的处所。
郑智现在就是整支种家军的脸面地点。真正上阵,必定也是如此。
郑智明显没有这个资格上前,只是站在行列里等待着,细细打量这童贯,身高也有一米七五以上,脸孔白净,下巴处却还长了一缕胡子。郑智倒是迷惑了,这一个寺人还能长胡子?
没想到童贯骑术也是不差,上马便能奔驰,种师道骑马跟在侧后带路,郑智带着都曲也就跟在前面。倒是这童贯带来的一百多好鲜衣怒马的骑士竟然有些跟不上。
半晌工夫,步地已经列开,三千禁军骑士在前,五六千厢军在后。旗号招展,马匹轻动,甲片作响。气势不凡。
郑智不由细思了一下,想到这童贯二十岁才阉割,也就想通了胡子与声音的事情。再看这童贯脸孔白净,棱角也是清楚。不由想起了后代说宋徽宗赵佶喜好长得都雅的人这个谎言,想来也是真的。
童贯看着穿好重甲的种师道,心中也是惊奇,又问:“小种经略亲身冲阵?”
郑智打马在前,亲兵都曲把种师道裹在中心,将旗也在中心,可不能真正让种师道真的一人在前冲锋,郑智便是这冲阵第一人,摆布便是史进鲁达,再到摆布,胡精忠、余大力,大牛也在身后。
童贯这话正对种师道脾气,种师道也是一声大笑:“哈哈。。。童经略骑马还是坐车?”
统统官员跟在种师道前面上前施礼见过,一番酬酢客气。
种师道豪放一笑:“哈哈。。童经略不知,下官麾下儿郎,便是这三千精锐,党项羌人莫敢与之敌,让厢军先上,岂不是让羌人得了威风,与其如此,还不如这些儿郎一阵而达,杀他个片甲不留。”
灰尘飞扬之间,三千多号骑士半晌便聚在场中,郑智带着史进鲁达便在最中间的位置,前面跟着一百骑亲兵都曲。
郑智入了经略府多时,早已晓得这些鼓点的意义,大喊一声:“随我走!”
再过半晌,前面又聚来几千厢军,固然衣不整,但也是摆列得非常整齐。
此时童贯心中对这类家军已经有了一个根基熟谙。
统统禁军已经转向掉头,远方校场之上早已扎好很多草人,固然稀少,倒是占地颇广,便是仇敌军阵了,看这草人占空中积,直有两万往上。
小种相公压根就没有甚么推让,更是对本技艺下儿郎极其自傲,直接就问童贯骑马还是坐车,都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种师道陪在童贯身边立于校场台前,只是招了招手,身后的令兵便伐鼓聚将。
“种家军那里能让旁人批示,小种经略自是点检便是,本经略只做看客。”童贯一番言语,句句入了种师道的心。童贯心机可见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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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备马。”童贯兴趣不差,直接叫人备马。涓滴不顾旅途辛苦,童贯一起从东京沿着黄河,到京兆府,过渭水,第一站就是凤翔府,接着就到了渭洲。
种师道一声令下,点将台后,八面牛皮大鼓同时大响,鼓点并不短促。
想来这万来人马,早已在此等待多时。
前面史进更是一脸镇静,热血沸腾。鲁达倒是老军阵了,端坐顿时,手持巨大朴刀,立起耳朵,只等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