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得令,直接从将台之上翻身而下,正坐在台下坐骑之上,打马就往寨门处而去,身后跟从十来个骑士。
沧北七个堡寨,中部两个堡寨,另有南皮县禁厢军,皆已到齐。
钱都头明显不如丘都头见得世面,眼神驰丘都头看去。只丘都头开口回道:“相公,我二人无罪啊,你看在场,只要我盐山士卒满员到齐,我等接了相公号令,没有一点怠慢,勤勤奋恳妥当履行,士卒到齐,立马赶来点检。相公明鉴。”
“哼哼。。。无罪?经略府明令,鼓声响不到者,立斩!在你眼中军令但是儿戏?”郑智再问,本日点检,便是要把这沧州翻个底朝天。
几百盐山士卒也被带入校场清算行列。
两人固然大喊小叫,倒是也拗不过这些军汉的力量,捆绑着往前拖行。韩世忠更是懒得听几人呼喊。
丘都头该不该杀,是不是犯了极刑,情面法理要不要多想,此番只看郑智最后定夺。
合法郑智起家筹办说话,营外又呼呼啦啦来了几百号人,恰是盐山之兵,盐山离清河不过三日脚程,倒是这么晚才到,可见这盐山是真凑够了名册上的人数了。
“军令便是军令,伐鼓聚将,如果战时,鼓响无兵无将,如何御敌?少来者直有少来者的措置,不来者自有不来者的措置,伐鼓三通不到,你可知罪?”郑智声音蓦地暴起几分,已然是最后的诘责了。
“止步!”韩世忠勒马于丘钱两人面前,大声呵叱。
“哼哼。。。军法于外,你们不当回事,某郑智向来都重于心中,希冀你们去兵戈保家卫国,岂不是个笑话,某在西北,杀敌无数,羌人屠十万不足,现在到了沧州,军所堡寨皆要严与军令,怠慢者,严惩不贷,阵前不听令者,立斩无赦!”郑智双目泛出寒光,扫视台下世人,无一人敢与之对视,皆低头不语。
郑智目光转向近前两人道:“你二人可知罪?”
马步已起,刚平整好的校场升起一溜灰尘。
两人那里会想到这相公真要杀人,钱都头已然哭嚎大起,再看丘都头,心中震惊不已,在世人印象中,这大宋朝何曾如何杀过人?要斩的都是那些犯下滔天罪过之人,那里有这般点检来晚了就要杀人的。
“相公明鉴,相公明察,士卒浩繁,堆积耗时,路途悠远,卑贱没有一丝一毫迟延怠慢啊。”丘都头已然惶恐不安,赶紧再解释。
丘都头听言,咬咬牙,心下一横,想着保住本身要紧,开口就道:“相公明察,沧州军所堡寨,只要我盐山士卒满员。其他之地,多是空额啊。”
身后十余士卒打马而下,上前便去丘钱二人围去。
韩世忠端坐顿时并不下来,冷冷看着面前这两人,厉声道:“绑了!”
丘都头念及到此,开口道:“相公在上,我知罪了,认打认罚!”
钱都头明显更不明白如何回事,人还立在当场,开口连道:“小将军,我们是盐山县的,盐山县的都头啊。”
两人绑定往将台处押去,只听丘都头还在大喊:“我要见郑相公,我要见吴知府,我犯了何罪?我有何罪?”
丘都头与钱都头领着步队在头前,两人满脸都是笑意,天然是晓得本日是本身二人出彩头的时候。
“路途悠远?沧北远地都到了,你在盐山却误了时候,何故为借口?”郑智这般与之辩白事理,也是要把这军令明白与上面世人去听,如果在西北,那里有这么多废话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