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营里吧,渭州庆州兵,愿跟你去的,你都带走。”种师道语气沉重道。
“厢军痴肥无用不撤,禁军战力刁悍不留,莫非这大宋朝大家都要造反不成?”郑智心中实在有气。精锐禁军没了,这些经历丰富的老军阵也就没了,能骑马射箭冲阵之人也就没了,他日有事,还想再找回如许的军队,那便也是不成能的事情。
郑智打马往家,鲁达几人早已带着李师师先到了家中。
种师道面沉如水,开口道:“你去你的沧州吧,此事严峻,我该往秦州去见父亲了。”
郑智看得这手中绢帛上的笔墨,心中实在迷惑,从秦凤路到熙河兰湟,禁军厢军如果全数加在一起,靠近二十万。此中厢军才是多数,兵戈战力不强,还空耗很多粮饷,精锐禁军反倒是少数几万人。
史进见鲁达这般模样,上前就道:“李女人与嫂嫂正在家中。”
郑智听得心中一紧,看两人这般神采语气,忙问:“如何了?”
此时西北无战事,固然宋朝士卒是毕生制,倒是也要用直接办段停止裁军,缩减军费开支。这本也是公道的事情,也是种师道情愿看到的,倒是这道号令过分奇特,把精锐禁军裁撤大半,把痴肥厢军都养着。
送人出去的鲁达与史进天然感遭到氛围不对,只听鲁达假装傻傻一笑道:“嘿嘿。。。嫂嫂,这是东京的李师师女人,哥哥半晌就从经略府返来了,营中事件繁忙,我与大郎先出去了。”
鲁达史进如蒙大赦,几步出了厅门,又出了家门,似要到那里去躲上一会儿,等郑智返来再说。
此事已然不是郑智能操心得了的,局势如何,种师道比任何人都清楚,实在也不需郑智再多提示。臣子难做,莫过如此了。
如此想来,郑智也就明白了这道东京来的绢帛意义。
三民气中各自都在打量,也各自心中纠结。
如此就太不公道了。
固然这类家没有造反意,却也是东京不得不防,几万战阵精锐不撤,叫这赵官家如何能安,现在西北种家如日中天,这西北军民此时很有点只闻种相公,不知东京赵官家意味。
郑智沉默不答,思虑半晌,心中也大抵晓得朝廷意义,不过就是飞鸟尽、良弓藏。西北骄兵悍将,兵多将广,又没有了仇敌,对于东京赵官家来讲就是威胁了。大宋朝自古如此,从杯酒释兵权到狄青,那里能由得臣子手握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