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兄弟俩齐声号令起来——
国土虽广,无一寸多余。祖父已逝,父辈老迈,天下是我们的。全天下都是我们的!
尹正银上马能杀敌,既可运筹帷幄,又可冲锋陷阵。上马能治国,管得了国计民生,断得了无头谜案。女真蛮子杀不断,这些财贿但是要派上大用处。宋人文弱,虚头巴脑好面子。见到异域珍品,还真是舍得花出大代价。大宋但是各处银钱啊,喂了狗了!
古之英烈,宁死不平。我死之前,敌不得寸进!
不过士卒终究学乖了,漫山遍野地跑,鬼哭狼嚎。兄弟俩人则神采惨白,腿脚颤栗,这是咋的了?
为将须重视细节,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尹正恩派出百名流卒,沿着盗窟搜检。确切是空无一人,并且四周险要峻峭,再无别的门路上山。山上有泉,林中有室,山顶竟然有百亩大小。军卒带的干粮够多,杀马食肉也能顶得旬日。
村寨不过弹丸之地,倒是非常坚固。尹正银又丧失了百余兵马,费了一个多时候,却仍未能攻上墙头,殊为怪事。
没等尹正恩说话,尹正银早已开端了战前动员,“数日跋涉辛苦,也没个硬仗打打!尔等加把劲,速率打下这座新寨,好生安息则个!”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上得山顶以后,尹正恩竟然发明,这是一处烧毁的盗窟。寨内空空如也,却无燃烧陈迹。想来此前有一伙匪贼堆积于此,厥后不知何故搬场了?
没承想,红砖墙头上一阵箭雨,顿时稀有十骑摔落马下。尹正银也几乎中招,恼羞成怒,批示兵马团团围了村寨,“拿下此寨,鸡犬不留!”
“二哥,我们已经深切女真境内,当年祖父率领二十万雄师,也没有打到这么远的。不晓得为甚么,这几天我老感觉内心不结壮。”尹正银的胞弟尹正恩面有疑惧。
好吧,仿佛这也威胁不了人家……
追兵被乱石砸倒了几个,再未建议进犯。尹正恩摸索着说,“二哥,要不派小我下去筹议一下,咱把财贿留下,买一条活路?毕竟和这个村寨没有深仇大恨。”
尹正银的长剑乃高丽名匠经心打造,费钱三百余贯,当然不舍得与粗鄙的狼牙棒硬抗。马打回旋以后,尹正银躲开狼牙棒,侧身一剑削向敌将。
没承想,此时山下却有了动静。只见一架抛石机架在了路口上。尹正恩再次迷惑——山下是哪个脑残批示的,敢是要往山上抛石头的吗?
那敌将却仗着铠甲厚重,不管不顾,狼牙棒横扫过来!
祖父入狱后,高丽与女真媾和。且高丽一藩事二主,向大辽和大宋朝贡,天下自是承平无事。军队既浪费军饷,又易生藩镇,就成了陋劣文官的眼中钉。
这就是当朝肉食者,有钱朝贡,无钱养兵……
“我们把士卒带出来,就有任务把他们带归去。”尹正恩面色慈悲。
对峙了一个时候以后,天气渐暗,看来要等明天再做计算了。
“二哥,此败,非战之罪……”尹正恩运筹帷幄。
尹正银弹剑而啸,傲视天下。
“子孙焉能囿于祖业!”尹正银长剑北指,豪气干云。
“别打了,我们投降!”
两千士卒折损不过十之一二,两千战马却变成了五千不足。每匹战马都没闲着,驮满了一起劫夺所得的财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