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端方话还是要讲的,刘豫面沉似水道:“你二人奉敕命到泗州公干,为何不先行知会府衙啊?”
刘豫看着燕青,脸上不动声色,内心道:林冲看起来受伤不轻,瞅不出甚么端倪。看燕青倒是很沉得住气嘛。昔日在东京,现在在泗州,哪个武将见了文官不是卑躬屈膝的模样。这二人官职虽低我很多,还是要谨慎应对为妙。
看燕青、林冲谦逊一番坐了,刘豫面带轻松问道:“但不知二位副使如何措置此事?“
刘豫字彦游,听燕青称本身为彦公,刘豫本身就有点吃惊了。像朝廷的邸报、官方行文都不会誊写本身的表字。燕青一个殿帅府初级武官一口叫出本身的表字,申明刘豫在都城不管因为甚么事,这就算是挂上号了。
刘豫听到这话,内心格登一下。朱珠跑到泗州府侵犯民田,说是奉了朱勔的指令,实在一向没出示朱勔的文手札件。因为之前本身在东京见过朱勔,当时朱珠正跟在朱勔身边服侍。因而朱珠来泗州活动,本身也就让部下人略略共同了一下。
泗州有方逆余党活动,这是有司早就察知的事。不然何必遣我二人到此处?不巧的很,下官二人运气也好。不但没在魔教余党围攻之下丢了性命,还拿到了余孽在泗州活动的证据。。。。。。”
垂手躬身了半响的王书办听了刘豫的话,从速给燕青、林冲让座。
林冲心中感慨,这小乙确切短长。我林冲甚么时候在五品官面前坐过啊,昨夜受了伤,今儿还在这站这么久,可累坏爷了。
燕青一瞅刘豫,这是真正的色厉内荏啊。
大宋朝没有锦衣卫,没有东厂。也没有辫子朝的粘杆处。要说派都城殿帅府的从七品武官来查察此事,事理上说得通。并且按燕青、林冲两人的品级,申明朝廷是很正视此事的。
就听王书办面向暖阁,大声道:“启禀刘太守,东京殿帅府上差已到。”言毕垂手而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燕青扶着林冲徐行穿过大堂,再迈过寅恭门,又穿过了二堂(明朝称之为燕思堂、思补堂,宋朝就叫二堂),三人在知府内宅之前的暖阁外站定。
三人进了暖阁,就见一张大书案后端坐一人,头戴展脚硬翅幞头,身穿红色曲领大袖公服,脚蹬一双玄色革履。这泗州知府四十多岁年纪,三绺长髯,方面大耳,双目炯炯有神。
刘豫应变确切有够快,转念之间,差点笑出声来:“啊,燕副使所言、所言不差嘛,呵呵、呵呵呵“。。。。。。
燕青答道:“太守容禀。下官二人身负绝密任务,本就不该公开身份。如不是前日有人假借朱应奉之名行那乱我大宋刑统之事,又几乎激起泗州民变。我二人都还是不会现身的。”
燕青起家,意味深长地答道:“太守问的恰是。泗州出了谋大逆的余党,实在对太守来讲。。。。。。何尝不是大功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