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清李柱的话,两人顿时神采大变。
临淄县就那么大,常日里昂首不见低头见,相互之间都熟谙。
这会儿衙役终究喘匀了气,神采焦心道:“王员外找了徐主簿,要拿韩二下狱,马三狗他们已经被抓了,现在李柱正往小东村来。韩二如果返来,你让他从速跑。”
来到县衙前,韩桢敏捷翻身上马,快步冲进县衙。
衙役扶着院门,大口喘着粗气:“呼呼呼……韩……韩二……在哪?”
一想起自家叔叔那身充满爆炸般力量的肌肉,韩张氏的俏脸不由一红。
哼!
罢了,归正都得造反,早几天也无所谓了。
韩桢不担忧本身误杀好人,这县衙以内有一个算一个,全数拉去砍头的话,绝对没有一个冤假错案。
“返来杀人!”
一颗人头冲天而起。
韩桢哈腰抓起徐主簿的脑袋,心中不由赞叹一声好刀。
让停就停,让跑就跑,的确可谓马中主动档!
回应他的是一把朴刀。
但实在不消他说,李柱也晓得韩桢在哪,不过乎就是小东村。
……
田掌柜这奸商的技术,还真是没话说。
一刀处理李柱,韩桢并未停下,持续架马疾走冲向县城。
小东村间隔县城本就不远,韩桢快马加鞭,盏茶工夫便已经来到县城。
这类套网挂满了藐小的铁钩,一旦被套中,铁钩便会扎进皮肉里,使对方摆脱不开。
韩张氏急的眼泪都出来了,抽泣道:“叔叔你快走罢,莫返来了!”
“韩二惧罪叛逃,俺顿时便去拿他!”
一名书吏正巧从薄厅走出,见到韩桢提刀走出去,先是一愣,而后不但没跑,反而主动走上前,趾高气昂地喝道:“韩二,你竟还敢来县衙?”
下一刻,李柱的无头尸身喷涌出一道血柱。
刀光闪过。
砰砰砰!
此时,韩张氏正在屋里裁布。
他们只是一群乡勇罢了,常日里欺负欺负平头百姓还行,那里见过这等场面。
“方才有衙役来寻你,说王员外找了徐主簿,将马三狗他们抓了,这会儿正要来拿你下狱。”
马三狗等人嘴硬,并未流露韩桢的去处。
“啊?!”
韩张氏放动手中剪刀,起家走出屋外。
能做到这一步,他自问已经仁至义尽。
“叔叔,伱这是要做甚?”韩张氏赶快拉住韩桢的胳膊,一双美目中尽是惶恐。
李柱大声道:“这些地痞昨日打伤王员娘仆人,强抢财帛,现在事发了,被俺缉捕下狱。”
走进簿厅,韩桢一脚踹开里间房门。
他得从速走,万一被李柱撞上,定会晓得是他通风报信。
韩张氏本就是软糯的性子,俄然遭受这类事,已经完整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直转圈。
交代完,衙役顾不得安息,仓促拜别。
这招摇撞市的一幕,立即引得世人围观。
这个时候,没人想到韩桢还敢返来。
一起小跑着来到小东村,衙役一番扣问,找到韩桢家里。
李柱成心夸耀,押着马三狗五人绕了一圈,用心从安娘的茶肆铺子路过。
直到韩桢的身影消逝在视野中,那帮弓手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