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小虫便啃哧啃哧的拖来一筐铜钱。
“是。”
“大哥,俺感觉代价是否再往上抬一抬?”
至于那两个税吏,更是不敢多说一句。
常知县越想越气,顺手抓起茶盏砸在地上。
见状,常知县没有难为他,摆摆手道:“你且下去罢。”
“这帮赃官贪吏,当真是硕鼠蛀虫!”
他之以是活力,更多的是谨慎思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
县衙中。
“……”
闻言,常知县思忖道:“元辰感觉涨多少合适?”
即便内心再不甘心,周田也只得接过册子,点头应是。
并且,松山岭的匪寇现在也被剿除,死无对证。
朱吉苦笑一声:“这些质料是没几个钱,但为了打通铁监的干系,实在花了很多冤枉钱。仅是请东道,俺就请了七八回。”
朱员外?
福伯点点头。
常知县嘲笑道:“你本身看看便知。”
外加几车硝石和硫磺,那里用获得六百多贯。
以是,韩桢必须在第一时候表白态度。
自小便于常知县了解,厥后常知县娶了他姐姐,成了他的大舅哥,两人干系更加密切了。
“白糖四十贯一两,精盐二贯半一斤。”
周田说着,从怀中拿出小册子,递了畴昔。
“不高。”
朱吉身形肥胖,偏又留着当下时髦的稠密虬髯,穿戴一身广大的锦袍员外服,端的是奇特。
来到周田身边坐下,韩桢问道:“常知县让你来收夏税?”
回想起那帮富商看到白糖后,近乎疯魔的模样,他乃至感觉四十贯一两都卖低了。
就在这时,一名值班衙役快步走进大堂:“禀知县,县衙外有一名自称朱员外的贩子就见。”
常知县冷哼一声,沉默不语。
朱吉摆摆手,解释道:“也就是俺们在东都城内没有跟脚,不然如果能贩到东都城,白糖起码能卖到百贯一两的价儿。”
以常知县的心机,怎能看不出来,对方这是明摆了奉告他,小王村是他韩桢的地盘,今后莫要动歪心机,老诚恳实当你的二手估客。
神宗年间一斤生铁只需二十五文,哪怕到了现在,铜钱贬值,也才涨到三十八文。
这些官儿,哪是那么好相与的。
常知县瞥了眼箩筐中的铜钱,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便是小王村收上来的税?”
遭了松山岭匪寇洗劫,都被杀了,田里收成也被匪寇一把火全烧了。
提及这个,朱吉顿时来了兴趣,语气镇静道:“大哥伱是不知,自打俺进了济南府,只稍稍放出些风声,那些富商便闻着味找上了门。俺开出价后,他们竟连价都不还,便把货全买空了。”
本年上半年算是风调雨顺,小麦每亩收成一石不是题目,十抽二的税,起码也要收三百多贯。
朱吉,字元辰。
册子上记录了小王村村民的户籍,可本来该是一百二十余户,现在只剩下不敷十几户。
三百多贯,就是把他们三个榨干了也凑不出来啊。
“那俺们先回县衙了。”
“嘶!”
“放心,常知县不会难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