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醒醒,快醒醒,睡着就醒不来了!”
军寨中心的公幄里,杨惟忠与韩世忠两人正在商讨战事。
比及端王赵佶即位上位后,将杨惟忠贬为内藏库副使,渭州兵马监押。
感受着大手上传来的暖和,麻舒窈眼中闪过一抹羞意,慎重的点了点头。
只因这一幕,这几日产生了太多次。
“放心!”
大宋境内的禁军,除了河北稍好一些外,其他各路早就烂透了。
放下水壶,他从空中抓起一把雪沫塞入口中,大口咀嚼。
杨惟忠深受皇恩,上疏言当立帝子即位,被皇太后驳斥。
杨惟忠沉声道:“宣!”
“俺算看出来了,姓梁的这是把我们当羊赶。”吕大章啐了一口,恨恨的说道。
吕大章这时把心一横,咬牙道:“胜哥儿,不如我们南下,投了李黑虎罢。”
“胜哥儿,歇一歇罢!”
数千禁军,竟被几百方腊反贼追着杀,离谱至极。
哗啦!
上个月,西军一改往态,本来澎湃的守势,俄然缓了下来,围而不剿。
“但愿是吾想多了!”
这番话,刹时让兵士们心中燃起但愿,眼睛都敞亮了很多。
“嚯!哈!”
麻彦民毫无保存的将家属最后底牌,摆在了韩桢面前。
又去府衙中交代了一番后,韩桢回到家中,换上黑光铠,径直赶往虎帐。
“好!”
得知即将开战后,兵士们一个个卯足了劲,练习也比常日更加刻苦。
当初南征方腊之时,南边的禁军算是让他涨了见地。
五十里外的一处郊野中,驻扎着一片军寨。
“这高托山光滑的像条泥鳅,恁是能跑。等赶到济南府后,俺倒要看看,他还如何跑!”韩世忠冷哼一声,忿忿不平道。
反贼的战力极低,每回比武,一碰就碎。
在如许天寒地冻的环境里,一旦堕入昏倒,很难活下去。
高托山不答反问:“表叔,现在我们另有其他挑选么?”
二十岁后,杨惟忠回到大宋保疆卫国。
“再探!”
现在,他只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惶惑不成整天。
标兵大声应道。
“夫君,你多保重。”
是以,西军一分为五,梁方平坐镇中军,杨惟忠、辛兴宗、刘光世、王渊为都统,各领一军。
一名身着铁甲的中年男人哈着雾气,出声劝道。
“当初起事之时,说好了要带兄弟们大富大贵,现在没能做到,是俺之过。”
高托山说道:“还能如何办,去济南府,投奔李黑虎!”
待标兵出了营帐,韩世忠笑道:“都统当真是用兵如神,高托山这反贼在都统手中如提线木偶,让他往南便往南。”
韩世忠毫不在乎地笑道:“哈哈,定是都统想多了,安定反贼能出甚么岔子!”
伸脱手,悄悄抚在麻舒窈冰冷的小脸上,韩桢叮咛道:“这段光阴好好筹办嫁衣,等我返来迎你过门。”
韩桢笑着点了点头,迈步走出版房。
按理以杨惟忠之功,现在的官职毫不在三种之下,可惜此人是个好将帅,但却不是个合格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