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与临邑,都驻扎了多量反贼。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时候,雪终究停了。

闻言,李黑虎沉吟道:“高托山部下一群残兵,撑不了多久,只但愿老七与老九能多抵挡一阵子,为我们迟延时候。”

“末将在!”

韩桢问道:“长山县主簿吴道敏,没杀罢?”

一旁的杨惟忠见状,问道:“良臣何故于此?”

杨惟忠趁机教诲道:“将帅者,要学会把目光放长远,切莫在乎面前的得失。入夜雪厚,即便追上了也不过量杀千把人,平白华侈时候,于大局无益。”

若辛兴宗与他们合兵一处,绝对能够赶在年节之前,安定济南府的一众反贼。

现在,张进竟私行行动,极有能够导致先前的安插,功亏一篑。

不得不说,得益于这场漫天大雪,粉饰了足迹,讳饰了西军探子的视野,张进麾下这群反贼的突袭很胜利。

这些战俘,是之前俘获的高托山部将。

同时,守城一方泼下的金汁与沸水,结果也会大打扣头。

但详细如何分兵,这此中却大有讲究。

沉重清脆的鼓声,在疆场中回荡。

但他们面对的,是全部大宋最精锐的西军,统帅更是威震西北的杨惟忠。

“哼!”

如此厚的积雪,若没有扒犁的话,雄师一天下来怕是连十里路都走不了。

魏大摇点头,解释道:“此人倒是有些文人风骨,末将领兵杀进县衙时,他一心求死。不过看完函件后,便要求末将送他去临淄。末将便让其带上浮财家眷,命弓手乡勇护送他去临淄了。”

这时,一旁的刘锜出声道:“县长,现在魏都统已返来了,俺们何事出兵?”

孙志气极反笑,真不知是该夸大进英勇,还是骂他猪脑筋。

韩桢安抚道:“魏都统辛苦了,且喝碗热汤,驱驱寒意。”

韩世忠抱拳应道。

来到近前,他放缓马速,问道:“都统如何不追?末将方才已遣标兵查探过,四周并无伏兵。”

只需调派两三万西军,共同军中战俘做前驱,便能轻松拿下。

“哎!”

忽地,府衙别传来一声高叫。

张进乃是张迪的堂弟,张迪身故后,这厮便带领残部难逃,躲进了梁山泊。

若遇大雪气候,就会换成骑虎帐在前,踏雪开道,分出一部分步兵殿后。

这些反贼跑得忒快,他还没杀过瘾呢。

……

一架架云梯,被战俘们竖起,靠在城墙之上。

但是,却无人在乎。

见状,吴玠发起道:“都统,这些反贼应当是驻扎禹城的张迪旧部,机遇可贵,不如末将领兵,将其一网打尽!”

这蠢货是忘了张迪如何死的了么?

在一阵阵金鼓声中,近三万步兵摆出龟背阵,盾手竖起大盾,顶在最火线,一杆杆长枪架在盾牌之上。

淄川。

……

第一个冲到阵前的反贼,刹时被三五杆长枪扎穿身子。

寅先生皱眉道:“当务之急,是将伏击的五万人叫返来,不能平白华侈战力。”

这支一千人的马队显得并不起眼,如潮流般的反贼,嘶吼着朝官道上的雄师冲去。

韩桢占了郡城后,并未住在城中,而是一向待在虎帐里,一边等待小武与魏大汇合,一边练习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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