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世民气头炽热。
探子昨日就传回了动静,县长率兵大破禁军,沿东都城绕城一圈后,扬长而去。
钱江等人神采微微一变。
一起来到东城门前,钱江叮咛道:“开城门!”
钱江上前一步,抬高声音道:“将军,何孝这两个狗官贪墨了很多财帛,下官分文未动……”
闻言,钱江赶快叮咛道:“快快快,把兵器放下。”
“你可知杀官造反是何罪恶!”
聂东嘴角含笑道。
未几时,惨叫声从簿厅传来。
“该当是真的。”
韩桢带领骑虎帐赶到禹城。
“你等做的不错!”
张和面色镇静,抱拳庆祝道:“恭喜县长班师而归!”
以是,这段时候底子不需担忧赵宋会反攻,相反该担忧的是宋徽宗,京师禁军不堪一战,西军未至的环境下,如何应对韩桢俄然举兵南下。
待战事完整结束后,便会转兵为民,弥补人丁空缺。
“何故于此?”
见状,钱江顿住脚步,朗声道:“诸位乡亲父老莫怕,这两个狗官常日里横征暴敛,剥削百姓,死不足辜。我等此去迎青州军入城,青州军一来,今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先难后易!
话音未落,便被聂东打断道:“这二人的浮财和一众商店田产封存。好好干,县长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切莫因一些阿堵之物,断送了大好前程!”
半晌后,奔腾的马蹄声响起。
间隔城外不敷十里,估摸着中午就能到达。
钱江咽了口唾沫,躬身道:“见过将军,我等确是胥吏。”
就算宋徽宗从西北征调西军,那也需求三五个的时候。
为首之人,恰是县衙的押司钱江。
前年两次伐辽,总计从山东征调了近二十万民夫。
到了现在,却只要不到两万户,人丁不过六万。
进入禹城境内后,便被标兵营的探子发明,提早赶往禹城禀报。
只见上百弓手以及三班衙役,将县衙团团围住。
就连韩桢,都面露疲色。
聂东摆摆手。
按理说,崇宁距今已有二十年,人丁本该增加两成才对,怎地反而越来越少了?
禹城与临邑的环境,比之敢炽军占据的寿光与昌乐还要极度,整座城完整成了空城。
跟着西军大败的动静传来,平阴县又迎来了一次避祸潮。
用热水洗去一身风尘,又灌了三大碗米粥和四个炊饼,韩桢只觉腹中暖洋洋的。
“嗯!”
时候紧急,县长给他的时候只要半个月,他哪有闲心进城。
抹了把溅在脸上的鲜血,钱江叮咛道:“另有白主簿那狗官,莫要让他跑了,一并杀了!”
“走,带上人头,随俺迎青州军入城!”
这一刀劈歪了,砍在何孝的左肩上。
但诡异的是,城墙之上却只要寥寥几个值差的衙役。
可现在,被视为天兵神将的西军都败了,守城官员和兵士在面对青州军时,那里还会生起抵当的心机和勇气。
平阴县,乃是东平府一上县。
只不过这一次跑的都是些高门大户,照顾浮财后,举家南逃两淮和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