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横岛是张清的地盘。

张清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戒。

一条条划子如归巢的鸟儿,纷繁驶入田横岛。

跟着走动,不时有碎肉掉落在地上。

环顾一圈,韩桢开口问道:“都是宋人?”

张清瞳孔猛地一缩,心头暗道,这姓洪的胆量倒是不小,竟敢打神舟的主张。

哗啦啦!

“俺也是!”

高丽、倭国的商船没甚油水,胶州湾在韩桢接办之前呢,又属于瘫痪状况,底子就没几艘商船。

韩桢叮咛道:“既是汉家儿郎,我也不难堪你等,这段光阴听我调遣,只待战事结束,放归故乡。”

二当家答道:“大当家,这已是最后一坛了。”

张清眼中闪过一丝难堪,转移话题道:“你方才说的大买卖是何?”

算上前日的五千汉儿军,现在田家寨四周的尸身,已经超越万余了。

张清心头嘲笑:“洪员外会这么美意?”

闻言,麾下一众海贼起家走出屋子,只留下二当家。

靠近岸边的一片平原上,搭建着上百间茅草屋。

一万三千余人,蹲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

半个时候后,战事完整结束。

“放下兵刃,降者不杀!”

“俺家员外要那艘神舟!”

甲叶摩擦的声音,在一众战俘耳边响起。

韩桢大手一挥:“将粮草辎重运回寨子里,只待海军一至,便是我等反攻之日!”

这五百余宋军几近大家带伤,在韩桢的叮咛下,骑虎帐的将士纷繁上前帮手,措置伤口。

金兀术死了?

……

见状,他叮咛道:“二哥,去拿些酒。”

哪怕是张清,等闲也不敢招惹。

仆人抬高声音道:“前两日,海军雇佣了十几艘货船,满载粮食。俺家员外刺探到动静,海军将会护送这些粮食,运到河北之地。”

下酒菜,天然是部下海贼们方才捞上来的渔获,有鱼有虾,倒也算丰厚。

宋人与辽人、辽国汉人、金人之间很好辩白,梳着松鼠髻或头戴幞头的,根基就是宋人。

韩桢命令道:“将你麾下将士集合起来,批示民夫把尸身搬到一处,挖个大坑埋了。”

韩桢黑光铠上,沾满了黏稠的血迹,甲叶裂缝中,充满了碎肉。

很多刀箭伤并不致命,可若不及时清理伤口,后续的伤口传染才是真正致命的启事。

有了这批粮草,麾下将士与战马们口粮总算处理了。

夕照余晖染红了海水。

短短几年时候,张清部下便集合了三四百人,一共五条船,成为黄海一方霸主。

在这会儿,伤兵死了很普通,能活下来的才是走了狗屎运,只要极少数罢了。

一边策马疾走,一边高吼:“金兀术已死!”

安抚好这些宋军后,韩桢又迈步走向战俘。

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又瞥了眼一旁空空如也的酒坛,张清踌躇再三,终究把心一横,咬牙道:“干了!”

张清面色微变,问道:“俺跟洪员外井水不犯河水,所来何事?”

落日西下。

就在这时,屋别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几名海贼押着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走了出去。

举目望去,四周八方都是崩溃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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