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存亡不首要,就豁出去,杜九言让他如何做,他就如何做。
“律法,向来都不是儿戏。”杜九言道,“你要不画押,我接着上证据。”
刘云生似笑非笑地回道:“不晓得杜先生查清楚没有,这死的两人是谁家的百姓、贱民!如果不是我刘家的,只要主子来问责,我情愿承担任务,一条性命赔二十两。”
公堂上鸦雀无声,统统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画面。
桂霸道:“如何样?”
刘云生看着杀手,此人是他的人没有错,他觉得对方已经死了,没有想到被抓了。
刘云生胸口疼,手指也疼,看着桂王的模样,他还真不敢骂了。
“你们谁家的?”刘云生问屈泉和范起。
招了是死,不招也是死,但招了,好歹他能保住他家人的性命。
“给他画押。”杜九言道。
“可甚么事也要有分寸,适可而止。”
桂王收脚,拂袖回到坐位上。
范起气的鼻翼张合面色通红,却并不敢当场回嘴顶撞。
“你说你委曲。”杜九言道。
屈泉回道:“我、我是刘家的。”
刘云生大吼一声,道:“胡说八道!”
刘云生面皮敏捷颤栗,听出来杜九言是为了堵他刚才的话。
结果不好办。
刘云生嘴角直抖。
刘永利张了张嘴,这一句应当是他说的,杜九言把他要说的话给抢了。
“我怕你?”刘云生说着,沾了印泥摁在上面。
“这屎是你拉的,天然要让你吃下去!”杜九言嘲笑,对刀子道,“可有证据?”
他冲着内里喊道:“来人,给我杀了这个贱人。”
刘云生看着记录的纸张,没有行动。他模糊感觉,这画押就是个坑,但是,他又想不出杜九言能如何坑他。
“以上两罪,三条性命!”杜九言不再和刘云生扯这些,“证据确实,被告也认了罪过。”
刘云生面色微变。
“如果不认,我另有证据供应。”
范起被带上来,他年纪轻,家里只要一对老父母,一家三口在行宫住的几天,遭到了极大的打击,感觉活不活已经没成心机了。
书记员点头。
刘云生点头。
“刀子是吧。”杜九言看着杀手,问道,“这里,有教唆你暗藏镇安杀人的教唆者吗?”
如果他不招认,不但他死,就连他的家人也要下海喂鱼。
“这是安南的升龙,不是你大周的都城!”
“谁是贱人?”桂王三两步过来,抬脚碾压刘云生撑着空中的手指,嘲笑道,“你家祖坟的墓碑也要改了,从祖辈到明天,都是贱人!”
砰!
“有话好好说。”刘永利一看这环境,忙下来劝着道,“王爷,您不是说以理服人吗,您看这打打杀杀,总归是不好的。”
“本王的媳妇打你,那是看在你是刘家人的份上,不然就你这牲口样,脏了她的鞋!”
刘云生一愣。